简瑶不知何时翻个身,整个人蜷成团,非常缺乏安全感姿态。黯淡光线里,她黑色长发散落在毯子上,白皙侧脸上,纤黑眉头微皱着——就像只猫,乖巧倚在他脚边,却无处取暖。
而且……
他轻蹙眉头。她睡姿也太差吧?人都快滚到座椅下方去,脸也快出毯子范围,那微抿嘴唇,是打算亲吻地面吗?
——
简瑶没睡多久就醒,因为她老感觉好痒。像是有人在用羽
薄靳言低头看向她。侧脸就贴上她发丝,软软倒是很舒服。而她呼吸,点点喷在他脖子上。
好痒。
几分钟后——
薄靳言轻轻拍拍双手,舒适往终于宽敞座椅上靠,再度拿起望远镜,盯着窗外。
前面年轻警察迟疑望着他:“薄教授,让简助理睡地上,真没关系吗?”
早有准备,从包里拿出颗感冒药吃。又拿出面巾纸,闷闷打几个喷嚏。
薄靳言转头瞧她眼,又扭过头去,继续监视。
简瑶困意更重,伸手推推他肩膀:“会儿有状况叫,睡会儿。”
“嗯。”
——
薄靳言扫眼地上简瑶。
刚刚他让警察找条薄毛毯铺在地上,再把简瑶挪上去。现在她就躺在他脚边空地上,纤瘦只,老老实实沉睡着,点也不碍事。
“有什关系?”他答,“她不嫌脏。”
又过去半个小时,“他”依然没出现。
薄靳言放下望远镜,长指揉揉眉心。低头,手指顿住。
他们坐这辆是山庄里路面维护车,所以不引人注意。后车厢里本来没有坐地方,还是临时给薄靳言和简瑶加两张座椅。
薄靳言宛如老僧入定般,又盯阵。这时已经四点过,疑犯还没出现。身旁简瑶均匀悠长呼吸声,倒是分外清晰,就在耳边。
过会儿,他忽感觉肩上沉,某种柔软气息靠近他脖子。转头看,简瑶头歪在他肩膀上。
薄靳言微蹙眉头,伸手将她扶正,让她端正靠在座椅上。可才过几分钟,她又倒过来。不仅脸埋在他肩头,双手还搂住他胳膊——跟个小树懒似。
其实这不能怪简瑶睡相不好。她这会儿吃感冒药,早睡得死沉。只是浑身会儿热会儿冷,有点难受。况且,警察们临时找来安放座椅,能有多舒适呢?又硬又硌,也没东西垫住脖子,睡着睡着难免就歪。而薄靳言身上西装厚实柔软,他肌肉也是柔韧均匀,不硬不软刚刚好——女人即使在睡梦中,也是有趋利避害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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