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讲着,身旁戴着眼罩薄靳言忽然开口,低沉嗓音,轻快愉悦得像哼歌:“助手都是骗子……”
简瑶这边还通着话呢,脱口而出:“你闭嘴!”
纵然心头有万般疑惑,但当务之急是把薄靳言发现转告警方。
李熏然那边开是免提,屋子刑警听完之后,当即炸锅。李熏然平时那玩世不恭语气,也变得冷肃无比:“为什?从哪里得出这些结论?”
简瑶:“你等下。”她放下手机看着薄靳言:“他们想知道原因。”
薄靳言头往后仰,靠在椅背上,闭上眼:“回去之后会做简报。现在让他们先去找尸体。”
骤然听到“尸体”两个字,简瑶还是心头跳。可她把薄靳言话转告之后,那头刑警们还是惊疑难平。国内刑警队并没有犯罪心理师这个专业岗位,他们对薄靳言“简报”也没什概念。李熏然沉声说:“简瑶,这事儿太大。大伙儿都等着,局长刚刚也来。你让薄教授先跟们说说?”
山野寂静,警车在国道上奔驰,发出低沉枯燥引擎声。
薄靳言话音落下,车内安安静静。
简瑶胸口阵窒闷,目光停在前排套着蓝色罩布座椅上,时竟无话可说。
前排直沉默警局老司机,忽然开口:“薄教授,你意思是……那些孩子都被杀死?”
薄靳言脸上笑意缓缓敛:“嗯。”
简瑶微沉吟,再次看着薄靳言:“你能不能就在电话里给他们做‘简报’?”
薄靳言睁开眼,定定看着她:“上次做简报,是在马里兰大学伯克利分校中央报告厅。现在你要在……”他瞥眼窗外景物:“……108国道婺林乡马头村收费站做简报?”
简瑶有点点想笑,嘴里却淡淡答道:“那又怎样?你讲得对,站在哪里都会振聋发聩。”
薄靳言却直接从大衣口袋里掏出眼罩戴上,看样子是不打算理她。
简瑶看看时间,还有个多小时就能回到潼市,差别不大。但也不能直接说薄靳言不愿意吧!于是斟酌下语言,对那头刑警们说:“是这样,薄教授正在准备简报内容,还有些证据需要补充,现在没有空。等会儿到潼市,会第时间跟大家解释,简报内容也会更完善……”
窗外景物依旧飞速而逝,没有半点声息。简瑶问:“就算只有个人作案,也可能是人贩子。为什就是连环杀手?”
薄靳言那白皙俊美脸上没什表情,清隽眉目里,却慢慢浮现漠然。
“因为解他们。”
——
简瑶静默片刻,开始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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