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溯看他
眼，孙志目露温和笑意。其他员工惊讶之后，全都低声欢呼。
老板居然要唱歌
。
林莫臣忽然笑。
后来他才发觉，自己对她
解，其实少得可怜。譬如她父母双亡之后几年，到底过得有多辛苦。她在时候，他从不仔细过问。譬如她似乎很喜欢听歌，却从来不听她在人前唱歌。
还是去问何静，才知道。何静虽有伤感，提及这点，也笑。
“因为阿夏唱歌难听啊。别看她长得好，唱歌就跟几岁小孩样跑调，她哪里好意思唱给别人听！
手机里还录着她曾经唱过歌呢，每次听都说她是魔音贯耳。”
何静手机里音频，被林莫臣拷贝过来。
那是2011年，木寒夏离开第三个年头，风臣成功上市。
公司大，人多，来来去去。但是林莫臣作为董事长兼CEO，会直接接触到人，却越来越少。左右也不过孙志、周知溯，其他高层管理者，还有总裁办几个。
年底，北京大雪纷飞。公司盛大年会结束后，总裁办些人，拉着几个领导要去KTV唱歌。孙志和周知溯来请林莫臣。
林莫臣自是不去，他上次去KTV还是什
时候？哦，2008年秋，也是和木寒夏在北京。那晚程薇薇来，那晚他俩窝在包房角落里，都没有唱歌。那晚他第二次伤她心。
“不去。”他拿起大衣便要离去，可孙志和周知溯两个老男人也耍起横，非把他架出去。人在商场走，总也会有些柔软情绪。对林莫臣来说，这份柔软就是身旁这些兄弟。
听过很多次，每次，都会听得发笑。
多想在某天，听她亲口唱给他听？
而她，也从未听过他唱歌，从来没有过。
“给点首歌。”他忽然开口。
偌大包房里，静下。
到底还是去。
金碧辉煌VIP厅里，他独坐隅。虽不言语，虽脸上始终带笑，但依旧如这些年来每刻，气场强大，难以靠近。职员们敢去敬酒，敢打趣几句，但他不愿唱歌，却也没人敢反复地请。
周知溯也是个老练城府，这种场合只为联络员工感情。也不唱歌，和林莫臣偶尔小酌杯，自得其乐。孙志却玩得很开，跟他们摇骰子、喝酒、唱歌，洒脱自在。
是什时候出神？
是有人点唱他们第二次见面，超市里放着那首《十年》？还是有年轻腼腆女孩，脸蛋微红眼眸清亮地喝着酒，然后点唱着他没听过歌？林莫臣突然就想到那年同样腼腆她，她坐在他身旁，不肯唱歌。虽然他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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