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点点地降下来,屋内也暗。何静没有开灯,她从家里翻出瓶喝半白酒,跟木寒夏人杯,慢慢地抿着。这酒度数有点高,木寒夏喝得微醺,何静则闭着眼,靠在沙发上,笑笑说:“阿夏,你知道吗?特别羡慕你。你跟不样,跟们大多数人也不样。们……大多数人,哪里有什理想,有什改变人生机会?……过着平庸生活。在生活里挣扎,在生活里变老,忙忙碌碌,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什而活着。现在六年过去,看到你在美国混得这好,真好。真替你高兴。”
木寒夏静默不语,又喝口酒。
何静又苦笑道:“可有时候也会想,如果当年,像你样,再努力点,勤奋点,是不是人生也会不同?虽然做不到像你那精彩地活着,但至少,也会走在不样路上。可是后来想,不样就是不样。做不到。根本做不到像你那努力,那不甘心。你无法忍受平庸生活,你好像每天……那句话怎说,你每天都置之死地而后生地活着。可是,可以忍受
何静近况,木寒夏是知道点。结婚两年后,又离婚。没有孩子。她想,那个男人对何静应该并不好,否则以何静片真诚耿直性格,不会轻易离婚。
何静家里很小,也很乱,跟木寒夏记忆中样子,似乎没什两样。木寒夏在破洞绒沙发里坐下,何静翻出个次性杯子,倒杯水给她,问:“晚上住地方定好吗?”
木寒夏看她眼说:“还要定地方?你还不把床让给睡?”
何静又笑。木寒夏看着她抬手理下头发,眼角却已有很细很细道皱纹。木寒夏拉着她手,跟自己起坐下来。
“对不起。”木寒夏轻声说,“你遇到那些事,也没有回来陪你。”
何静眼睛又湿,说:“说什呢,你个人在国外有多难,难道想象不出来吗?就希望你直在美帝国主义,好好过资本家日子。还准备存够钱,就去美国看你呢!”
木寒夏把眼泪压下去,笑着问:“还挺有志气。”
“当然啦。”何静笑着说,“是你好朋友,当然也不能太差啊。”
……
下午时光,就这在杯开水,张破沙发里度过。两人聊这六年间彼此挂念,聊彼此生活。但木寒夏比较少提到在国外事,更多时候,是听何静讲这些年遭遇。慢慢,两个人心也静,好像即使六年未见,但彼此仍是当年在超市里起扛货嬉笑小姑娘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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