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口
衬衣，还是凉。放在她肩头手，也是温凉。槿知整个人像是被属于他气息包裹着，明明他动作那
温柔，她却
动也不能动。
她听见
他心跳声，也听见自己。好像他怀抱里，就是个小小世界。
槿知趴在他膝盖上，而他手放在她背上。槿知能感觉到，他正低头看着她。
有种甜蜜而疼痛情绪，慢慢纠缠上心头。槿知伏在他膝盖上不动，望着不远处小院里灯光，眼眶湿润微痛。
她慢慢抬起头，感觉到自己脸擦过他胸膛，他脖子、下巴，然后是他脸颊。他呼吸就在很近很近地方，鼻尖轻贴着鼻尖，她甚至能感觉到他眼睫毛轻轻扫过她脸颊。时间在这刻好像停滞。
他看着前方，眼睛显得格外黑。
“
……”他缓缓地说，“没有保护好他。”
槿知没出声。
眼前再次浮现顾霁生被三个纳米人同时重击那幕。她闭上眼睛。
好会儿，才睁开。她也不知哪里来冲动，抬起手，轻轻摸下应寒时头。
天空呈现明暗交替黯蓝色，每座山峰，都寂静无声。
小院里橘黄色灯，始终亮着。
屋门紧闭，萧穹衍正在里头，给顾霁生做修复手术。聂初鸿坐在院子里，双手交握扶着额头，头深深埋着；庄冲在他身旁，起守着。
槿知同样静静地坐许久，起身走出门外。
成片成片稻田，随夜风轻轻拂动。田间散落着几只萤火虫。她看到应寒时背对着她，坐在块大石头上。那长长尾巴，也垂下来，蜿蜒轻贴在石头表面。
他吻住她。
黑暗中，那是与上次记忆中相似，微凉、柔软气息。他唇很薄，覆住她。舌头轻轻伸进来，寻找着她，追逐着她。很温柔，却没有上次小心翼翼，像是坚定许多。
槿知明知不应该，不应该跟他接吻。
他没有动。
槿知手滑过他黑发，落在他始终耷拉着兽耳上，轻轻地摸摸。
“不关你事。”她说。
他缓缓抬起头，看着她。天依旧是暗，她看不清他脸色。只觉得他眼睛里，好像有隐约流动光。
然后他抬起手臂，将她搂进怀里。
她走过去，爬上那块大石，在他身旁坐下来。
明明分开没有多久，前刻，这个男人还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可在目睹那惨烈幕后，再见竟有恍如隔世感觉。
她转头看着他。
君子清俊如玉，此刻安静而坐，却透着遗世孤立寂寞。
“在想什？”她轻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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