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沉微蹙眉头：“没有电子存档？”
管理员叹
口气：“
们这
个小警校，当时经费
直没下来，新系统后来才做成。所以这些资料算是遗失。真是抱歉。”
脑海中，却浮现白锦曦在食堂里，每次往米饭里加大勺辣椒时，美滋滋
样子。
“是吗？”他说，“后来遇到她时，她却是无辣不欢。”
老太惊讶地答：“啊？”立刻又释然：“也是，人口味会变嘛。长大，喜欢不喜欢吃都变啦。”
韩沉点点头，低下头，慢慢吃起来。
——
锦曦只感觉心脏部位像是被人重重握下。
那是韩沉手，在撷取她心。
放下电话，她呆呆地看着前方。过会儿，才发觉脸颊很烫。拿起手机，又放下。时竟是难以安宁下来。
最后，终于拿起手机，发条短信过去。然后将手机彻底丢到旁，埋头睡觉。
小店里，老太太已经把米粉端上来，笑着问：“小伙子，要不要放辣子？”
手机笑，低下头，手指在桌面轻轻敲敲。
“今天好些？”
锦曦直接没答，不搭理他。
韩沉也不在意，不急不缓地交代：“不要乱下床，有事交代他们去办。”
锦曦还是不说话。
韩沉在红山县逗留天，将白锦曦以前就读小学、中学也走遭。因为已经相隔十多年，得到信息并不多。而小县城学校，档案保管得也并不好。只拿到她幼时几张模糊发黄照片，也已看不清楚。
次日早，他便驱车从红山县，直赴沙江市。
沙江警校。
档案室管理员是名四十余岁男职工。韩沉向他亮明证件：“是省公安厅刑警队。需要查阅你校56级刑侦班所有资料。”
管理员却为难，摇头：“警官，你怎就要56级？前几年办公楼管理不善，发生过场火灾。44、56、57……几个级资料档案，都被烧没。”
韩沉拿起筷子，搅搅米粉：“不放。”
这时短信铃响。他拿起看看，是锦曦发来。只有两个字——
“滚蛋。”
韩沉静默片刻，放下手机不回复，低头吃粉。这时却听老太太笑道：“你这习惯，跟小曦样。她小时候来这里吃粉，也是不放辣椒。”
韩沉抬头。
韩沉也沉默下来。他望着不远处，阳光下缓缓流动江面。耳畔，是她细弱呼吸声。
好像这样，他已足够。
锦曦见他不说话，心里莫名不是滋味。于是再度冷声开口：“还有事吗？没事挂。”
他沉默几秒钟。
“想你。”他轻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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