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脸色变,眼中疑惑,但看到神色,明白他所想到有可能是真,露个恍惚笑,笑容下却藏着绝望:“霍将军赞赏范大夫?”
轻轻点下头,心中透出几分欢欣,可又立即担心起来:“陛下能看出这个‘藏’字变动吗?”
“全文就这字而已,何况‘橐’和‘藏’在此处本就个意思,你是因为知道霍将军赞赏过范蠡,所以能想到,整个大汉朝有几人如你般解霍将军?般人应该都会把霍将军当成个武夫,作文章时用词不当而已。”
旁天照听到此处才明白和九爷说意思,脸刹那涨红,有点儿结巴地问:“霍将军又不是司马相如,为何好端端地突然作这首歌赋传唱回长安?”
道:“去病应该是借此歌谣试探陛下心意。周武王是帝王中罕见以武力威慑四海,却得到百姓爱戴天子,去病明是赞誉周武王,实际却借周武王表明自己心意。”
霍去病人还未回到长安,他在祭拜天地时作歌赋就已经传唱回长安。
四夷既护,诸夏康兮。
国家安宁,乐未央兮。
载戢干戈,弓矢藏兮。
麒麟来臻,凤凰翔兮。
九爷垂目看着地面:“当今陛下对打仗用兵情有独钟,匈奴打完,只怕还想打西域。可霍将军连现在没落匈奴帝国都已经不屑顾,又怎会对欺负这些没什还手之力小国感兴趣?他想要是如强盛时匈奴那样势均力敌对手。”
天照愣好会儿,才说道:“表面
与天相保,永无疆兮。
亲亲百年,各延长兮。
小风学着街上人唱完后,心中满是疑惑,戢干戈?藏弓矢?
天照嘴角噙笑:“此歌前三句实写,后三句虚写。‘载戢干戈’出自《诗经·周颂·时迈》,把兵器都收藏装载起来,喻战事平息,从此后不再动用武力,此句还有歌颂天子英明贤德意思,很应现在景。但‘弓矢藏兮’没有写好,‘载戢干戈’下面句原本是‘载橐弓矢’,霍将军上句既然已经原文引用《时迈》,下句也应该照旧化用,这样才更暗示出原文接着四海停战,赞颂周武王功绩意思,也和下面三句相合。不过作为武将能写成这样,已经很好。”
九爷扫眼天照,天照立即敛去笑意,边思索边道:“‘藏’字确没有用好,字变动,味道大异,不但割裂全文原本借《时迈》表达四海无战事喜悦和没有直接说出称颂天子意思,而且个‘藏’字倒是更像从范蠡警世明言‘飞鸟尽,良弓藏’中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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