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姑赶着掩嘴:“小姑奶奶,你说话注意些,现在怎还叫人家名字?”
冷哼声:“叫不叫李妍名字不会影响她对态度。”
以前因为心存怜悯,对她总是再忍让,但她步步进逼,昔日几分情全淡。可是碍于那个毒誓,虽握着她命脉,却拿她无可奈何。她命再重要,如何抵得过去病和九爷万?
只是虽然恪守诺言,她对却总不能放心,最初还只是想逼离开霍去病,离开长安,到现在,估计她对也没什感情,如果能早日置于死地,她早日舒心。去病现在不在长安,又有身孕,对她只能是躲为上策。
人生永远是这样,越是想躲事情越是躲不过。怕就是李妍,李妍就找到门上来。
早上送别霍去病后,就搬回红姑处,没有他霍府,住不下去,毕竟妻不妻、客不客,住在那里面,究竟算什人呢?
府人,眼多口杂,懒得应付暗处各种眼光。陈叔对心思倒是很体谅,句话未多说,只吩咐直在霍府伺候几个仆妇婢女并厨子加侍卫也并跟来,浩浩荡荡群人,红姑看得讶然而笑。
在园子里转悠圈,惬意地展个懒腰:“还是在自己家里舒服。”
红姑轻叹声:“霍府呢?”
笑道:“去病在就是家,不在就不是。”
李妍下旨召进宫贺她生辰。李妍再得宠,却仍是嫔妃,不比皇后,
红姑替拨开几枝探到面前树枝:“你遇见霍将军也不知道究竟算幸还是不幸。”
展个大笑脸凑到红姑眼前,指着自己脸让她看:“看看!看见没有?这是什?以后不许再说这样话。”
红姑忙笑道:“看见,看见。”她瞟眼肚子:“不知道这孩子将来会像谁?不过不管像谁都是个小魔头,只要别把你们两个厉害都继承就好,否则还给不给别人活路?”
以前在霍府时,婢女们都不识字,如今有红姑相伴,比婢女们陪伴有趣得多。读卷书,弹段琴,下盘棋,或讲些长安城内风俗趣事,日子过得很是安逸。言语间有时提起往日事情,没什感觉,红姑倒很是感慨落玉坊当年辉煌。说起方茹,红姑轻叹:“看她不是薄情人,可现在见却总是能回避就回避,有时候迎面而过,她也当做没有看见。”
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扁担抱着走。李延年本就对心中怨愤,以前和李妍关系好时还罢,现在关系不好,方茹总不能违背整个夫家人,和们交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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