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放开手,独自上前去拜见皇后。
等寿筵开始,酒过巡后,李妍才姗姗而来,面上犹带着两分倦色,盛装下越发显得人楚楚可怜。华衣过处,人人都不禁屏住呼吸,唯恐气息大
事情,卫少儿看见时不屑和敌意少许多,只是神情依旧淡淡。也不愿自讨没趣,能避开她就避开,估计她也不愿意见,所以两人很少碰面。
与霍去病关系,说明白清楚也很是明白清楚,反正上至皇帝,下至军中从将官兵都知道是他人,霍去病也从不避讳,当着赵破奴等往来密切兄弟面,待如妻;可若说糊涂也很糊涂,上至皇帝下到府中奴婢仆役都依旧把看做未出阁女子,似乎不过是霍去病不小心带在身边出来玩次个女子,睡觉再睁眼时,就会从他们眼中消失。
从冬到春,从春到夏,睡觉又觉后,却依旧出现在他们面前,大家也依旧固执地无视。
宫中举行宴会,很少参加。可这次是皇后娘娘生辰,卫皇后亲自和去病说带玉儿起来,她虽没有明说什,却通过这个小小行为,默认和去病关系。这段日子以来,若不是她压着底下妹妹妹夫们,只怕日子更难过,心中对她感激,所以改往日进宫就没精打采样子,仔细装扮自己番。
虽梳汉人时兴发式,却没有用汉人流行簪子束发,用条紫水晶璎珞,交错挽在头发中,参差错落紫水晶璎珞直悬而下,若隐若现在乌发中,宛如将夜晚星光会聚在发中,最大颗紫宝石,拇指般大小,恰好垂在额头间。
衣裙虽也是如今长安城流行样式,却又略有不同。在绸缎面料上覆层薄如蝉翼冰鲛纱,精美刺绣隐在冰鲛纱下,添重朦胧美。再加上冰鲛纱特有轻逸,行走间又多几分灵动。
霍去病看到瞬,眼睛亮,笑赞道:“直觉得你穿楼兰衣裙才最美,没有想到汉家衣裙也能穿得这好看,看来以前都是你不上心。”
进宫后,皇后娘娘正端坐上位,接受百官恭贺。霍去病要拽上前给皇后磕头祝寿,坚决不肯:“你自己去就行。人来,皇后也就明白心意,你这样公然同上前,却让皇后为难。”
霍去病脸色有些黯然:“宁愿你蠢些、笨些,不要为别人考虑太多,也不会太委屈自己。”
朝正在给皇后磕头太子少傅和夫人努努嘴,笑道:“像他们那样子就是幸福吗?看着倒是出双入对,人人称赞,可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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