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进来,二话不说,就要给下跪,不好去搀扶他,只能跳着闪避开:“陈叔,你有话好好说。这个样子可受不住。”
陈叔仍是跪下来,面容灰暗,像是夜未睡:“玉姑娘,当时石舫孟九爷上门问关于姑娘事情,连跑三趟,都是把他挡回去,也确……确给对方脸色看。将军虽命人扣下马车行车夫,又封锁凉州客栈消息,但只吩咐不许泄露你行踪,却绝对没有让为难孟九爷。将军为人心高气傲,又是个护短人,根本不屑解释,也不愿辩白,老奴却不能眼看着你们二人因为当日行事差池而逐渐生分。”
口气堵在心头,艰涩地问:“陈叔,你为什要这做?们如今这般局面就是你希望去病得到快乐吗?
几日过去,霍去病都未出现,红姑和心砚她们都不明白发生何事。红姑试探地问几次,却个字都不肯说,气氛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人人都话说得越来越少,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彼此影响,到最后婢女们相见时,索性都用眼色对话,你抛个飞眼,向你眨眨眼睛,你再回个意味深长眼神,来回,意蕴丰富。是看不懂她们在说什,不知道她们是如何懂得对方意思。
指指送饭婢女心兰和心砚之间“眉飞色舞”,问红姑:“你看得懂她们在说什吗?”
红姑说:“这有什看不懂?心兰疑问地看着心砚,是问:‘今天你吃吗?’心砚摇摇头:‘没吃。’心兰皱着眉头摇摇头:‘也没吃,好饿!’心砚偷偷瞟你眼后,对心兰点点头:‘待会儿们背着玉娘,偷偷块儿吃吧!’两人交换个眼神表示同意。”
口甜浆全喷到地上,面咳嗽着,面笑道:“红姑,看来你刚才进屋时,和心砚几个眼神交换也是在问彼此吃没有,相约着待会儿块儿吃。”
红姑气定神闲地说:“问不是‘今天你吃吗’,而是‘今天你喝吗’。”
拿绢帕擦嘴:“你就胡说八道吧!”
红姑说:“不胡说八道如何能让你笑?这几日脸色那难看,你难受,弄得们个个也难受。玉儿,何必和自己过不去?明明惦记着人家,心事重重样子,为什不去看眼呢?”
低着头没有吭声。
心砚挑起帘子,进来回道:“玉娘,霍将军府上管家想见你。”
红姑立即道:“快请进来。”她站起身,向外行去:“和事佬来,也松口气。再这压抑下去,你们二位挺得住,却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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