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嘴笑下:“娘亲为哄着,特意将面上颜色,染成彩色。”同情地看着他,他那个好像比这个更“引人注目”。
他转动着轮椅出屋子。在榻上静静跪好久,突然跃起,立在榻上舞动着身子,旋转再旋转,直到身子软跌倒在棉被上,脸埋在被子间傻傻地笑起来。狼在很小时,就要学会受伤后自己舔舐伤口,可被另个人照顾是这样温暖感觉,如果做人有这样温馨,愿意做人。阿爹,阿爹,现在很快乐呢!
头埋在被子里傻笑好久,翻身坐起,随手拿起条绢帕,俯在几案旁提笔写道:
快乐是心上凭空开出花,美丽妖娆,低回婉转处甘香沁人。人记忆会骗人,怕有日会记不清楚今日快乐,所以要把以后发生事情都记下来,等有日老时候,老得走也走不动时候,就坐在榻
着吗?”九爷看着问。摇摇头,他盯会儿,忽然笑起来:“红姑给你穿耳洞?”瘪着嘴点点头。
他笑说:“把手拿下来。红姑没有和你说,少则十日,多则二十日,都不能用手碰吗?否则会化脓,那就麻烦。”
想着红姑说化脓后就要把丝线取掉,等耳朵完全长好后再穿次。再顾不上美与不美问题,忙把手拿下来。
九爷看脸哭丧样子,笑摇下头,转着轮椅出屋子。不会儿,他腿上搁着只小陶瓶又转回来:“这是经过反复蒸酿,又多年贮存后,酒性极烈酒,对防止伤口化脓有奇效。”
他面说着,面拿白麻布蘸酒示意侧头。温顺地跪在榻上,直起身子,侧对着他。他冰凉手指轻轻滑过耳垂,若有若无地触碰过脸颊,耳朵、脸颊未觉得冷,反倒烫起来。
他面帮擦酒,面道:“小时也穿过耳洞。”
惊讶地说:“什?”扭头就想去看他耳朵。
“别乱动。”他伸手欲扶头,侧头时,唇却恰好撞到他掌心,心中震,忙扭回头,强自镇定地垂目静静地盯着自己铺开在榻上裙裾。
他手在空中微顿瞬,又恢复如常,静静地替抹完右耳:“这只好。”赶忙掉转身子,换面对他。他手下不停,接着刚才话题:“幼时身体很不好,娘亲听人说,学女孩子穿个耳洞,会好养很多,所以五岁时娘亲替穿耳洞……抹好,以后每日临睡前记得抹。”
为坠出耳洞,红姑特意在棉线上坠面疙瘩。指着耳垂上挂两个小面疙瘩:“你小时候也挂这丑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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