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幕让不敢出声打扰,顺着他目光抬头看向天空中太阳,虽是冬日阳光,也有些晃眼。眯着眼睛又扭头看向他,他却正在看,双瞳如黑宝石般,熠熠生辉。
他指指旁竹坐榻,微笑着问:“长安好玩吗?”
他句简单却熟稔问候,心就忽然暖和起来,满肚子疑问突然都懒得问,因为这些问题根本不重要,重要是和他在这里再次相逢。
轻快地坐到他身旁:“来就忙着喂饱肚子,后来又整天待在红姑园子里,哪里都没有玩呢!”
他微抿着嘴角笑道:“看你过得不错。红姑调教得也好
童子上好茶,浅笑着退下。他刚出门,那个老头子又走进来,脸上带着笑意。吴爷立即站起问道:“可是对?”
老头子道:“对!你们先回去,回头是赏是罚,舫主自有计较。”说完不再理会吴爷和红姑,对着道:“跟来吧!”
看向红姑,红姑向点下头,示意赶紧跟去,因为也很好奇这个派头大又神秘舫主究竟是不是小霍,所以不再迟疑,立即跟随老头而去。
转过前面屋子,从扇小小圆门中穿出,在两道夹壁中走会儿,眼前豁然开朗。长廊曲折,横跨在湖面上,不知通向何处,因是严冬,只看到片光滑冰面和岸边没有绿叶装点柳树、桃树,但视野开阔,让人精神振。
这屋子竟然别有洞天,前面如同普通人家屋子布局,后面却是如此气象不凡,过湖,身旁颜色变得生动,虽是寒冬腊月,竹林却仍然生机勃勃,青翠绿色连带着人心情也鲜亮起来。
老头子回头看见神色,笑说:“你若喜欢,回头再来玩,也爱这片竹林,夏日清凉,冬日又满是生气。这里是竹馆,沿湖还有梅园、兰居和菊屋。”笑着点下头,跑几步,赶到他身边。
竹林尽处是座精巧院子,院门半开着。老头子对低声道:“去吧!”看老头子没有进去意思,遂向他行礼,他挥挥手让去。
院子角处,几块大青石无规则地垒叠着,中间种着大丛竹子,几只白色鸽子停在上面,绿竹白鸽相衬,越发是竹绿鸽白。
个青衣男子正迎着太阳而坐,只白鸽卧在他膝上,脚边放着个炭炉,上面水不知道已经滚多久,水汽大团大团地溢出,在寒冷中迅速凝结成烟雾,让他静坐不动身影变得有些飘忽。
竟然是他!不管是在大漠,还是在长安城,但凡他在,再平凡景致,也会因他就自成道风景,让人见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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