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顼拖着小夭快步走,小夭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反拉着颛顼跑起来。
两人边跑边笑,冲到竹屋,小夭飞快地脱去鞋子,跳到屋里,扬手宣布:“又回来!”
颛顼笑,慢条斯理地脱鞋,走进屋子。
黄帝从里屋走出来,小夭立即敛笑意,有点紧张地躲到颛顼身后。
小夭笑,腆着脸凑到颛顼身畔:“还气恼吗?”
颛顼淡淡道:“没有气恼。”小夭出嫁那日,他个人枯坐在凤凰林内,只觉满眼灰寂,听闻小夭悔婚是,眼中切刹那鲜亮,竟是无可抑制喜悦。
“丰隆那边……”
颛顼说:“有在,你担心他什?从今往后,你就把他当成不相干人就好。”
“觉得对不起他。”
气也该平静。现在,估计只剩下些余怒和无可奈何头疼吧!
云辇在小月顶降落,小夭刚下云辇,就看到颛顼。
颛顼看上去很平静,小夭却不敢放松,陪着笑,步步走到颛顼前面,甜甜叫道:“哥哥。”
颛顼盯她瞬,淡淡说:“走吧。”
小夭跟在颛顼身边,偷眼看颛顼,实在看不出颛顼在想什,也看不出他喜怒,小夭再次清醒地意识到,现在颛顼是拥有大半个天下黑帝。
“完全没必要,已经在补偿他,不过就这几个月流言蜚语多些,难熬些,待丰隆大权在握、美人环绕时,世人就会完全忘记还有这场闹剧般婚礼。”
小夭困惑地看颛顼:“给你惹这大麻烦,还以为你好歹要给点脸色瞧瞧!”以前为她跟防风邺跑掉去玩事,颛顼都给她好几天脸色看。
颛顼拉住小夭手,把她从雪地里拽起来,边为她搓着手暖和她,边问:“你想惩戒你?”
小夭立即摇头,难得颛顼发善心,她可别自讨苦吃。
颛顼道:“们走快点,别着凉。”
山谷中有不少积雪,因为少有人过往,白皑皑雪没有丝痕迹,就如幅雪白绢帛,让人忍不住想在上面留下点什。
小夭时不时弯下腰,用手快速地在积雪上覆下个手印,颛顼不理会她,却慢脚步。
经过整片如白帛雪地时,小夭蹲下,用手在雪上扑扑地拍着,拍出十几个参差交错手印,她用手掌从手印中间拖下,留下道粗粗痕迹,像是根树干。
小夭仰头看颛顼:“哥哥。”
颛顼弯下身子,在小夭拍下手印旁也随意地拍十几个手印,在略加几道划痕,就成株画在雪地上桑树。他们小时常在雪地上作画,用手掌画桑树,还是颛顼教小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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