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听到他后半句话,立即精神振,问道:“身体上九分疼痛,到你身上只有分,可心上疼痛,是不是有几分,你就有几分?”
相柳坦率地说:“是!你心有几分痛,心就有几分痛,那又如何?难道你打算用这个对付?”
小夭颓然,是啊!肉体疼痛可以自己刺伤自己,但,伤心和开心却做不得假。
相柳突然说:
防风邶看向小夭,小夭想离开,却又迟迟没有动。
防风邶提着酒壶,向小夭走来。
小夭转身,不疾不徐地走着,防风邶随在她身旁,喧闹声渐渐消失在他们身后。
老远就闻到丁香花香气,小夭寻香而去,看到几株丁香树,花开得正繁密,草地上落几数紫蕊。
小夭盘腿坐到草地上,防风邶倚着丁香树而战,喝着酒。
“小夭谨记。”
西陵族长道:“待会儿要出去和老朋友们喝几杯,叙叙旧,你也别陪着这个老头子,自己找朋友玩去。”
小夭知道他们老头子叙旧肯定别有内容,说不定表舅舅想帮颛顼再拉拢些人,应道:“好,舅舅有事时差遣婢女找就行。”
小夭看着蓐收在给阿念灌酒,明白蓐收又在打鬼主意,打过有他打鬼主意,她倒乐得轻松,笑对蓐收拱手谢谢,蓐收笑着眨眨眼睛。
小夭叮咛海棠:“待会儿王姬醉,你就带她回紫金宫去睡觉。”
小夭看着他,他笑看着小夭。小夭不说话,他似乎也没说话打算。
终是小夭先开口:“你去参加Z和意映婚礼?”
“再浪荡不羁,小妹和涂山族长婚礼总还是要去。”
“心里难受,你都有感觉?”小夭脸色发红,说不清是羞是恼。心之所以被深藏在身体内,就是因为人心里情感,不管是伤心还是欢喜,都是种很私密感觉。可现在,她心在相柳面前变得赤·裸裸,她觉得自己像是脱衣服,在任凭相柳浏览。
相柳轻声笑起来:“你要是怕什都被感觉到,就别自己瞎折腾自己,你别心痛,也好过些。”
海棠答应,小夭才放心离开。
小夭贴着墙,低着头,悄悄走过众人坐席。
走到外面,轻舒口气。
阵喝彩声传来,小夭随意扫眼,却眼角跳跳,停下脚步,凝神看去。只看案上摆溜酒碗,群年轻人正斗酒取乐,防风邶穿着袭白色锦袍,懒洋洋地笑着。
小夭驱策体内蛊,却没有丝毫反应,小夭气绝,这到底是她养蛊,还是相柳养蛊?相柳能控制她,她却完全无法控制相柳!难道蛊都懂得欺软怕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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