邶凝目看会儿,拿起木勺,吃口荷叶。
口又口,会儿荷叶、会儿锦鲤、会儿莲蓬……慢慢地,他把幅“锦鲤戏莲图”几乎全部吃完。
小夭呆看着他:“你、你别撑着自己。”
邶扫她眼,小夭立即闭嘴。
邶吃完最后口,把勺子放下,喝樽酒,淡淡说:“不错。”
小夭陪着笑脸,把白绸包着大盒子放在防风邶面前。
邶扫眼,漫不经心地问:“什玩意儿?”
小夭说:“你打开看看。”
邶摇晃着酒樽,说道:“在喝酒。”
小夭握拳,忍、忍、忍!她松开拳头,把包好白绸解开。
不遗余力。
小夭问:“颛顼,你真会娶馨悦吗?”
颛顼边思索边说:“看她意思!如果她愿意嫁,会娶,毕竟她是神农王族后裔,娶她,对所有中原氏族来说,无疑是颗定心丸。统御天下需要刚柔并济,刚是要有绝对力量去征服切,柔却就是这些看似无聊,实际非常必要手段。”
小夭叹口气:“既然是未来嫂嫂邀请,那去吧,得趁早搞好姑嫂关系。”
颛顼凝视着小夭,眼神非常复杂。
小夭看着吃得空空琉璃盘,高兴起来,得意地说:“天下能把毒药都做得这好吃人只有!”
邶笑嘲:“天下也只有能欣赏你好厨
小夭说:“打开盖子。”
邶依旧没有兴趣伸手,边啜着酒,边看舞伎跳舞。
小夭无可奈何,只能自己打开盖子。做时候,为那股荷花清香废不少心思,可这会儿,周围脂粉气、酒菜香都太浓烈,荷花清香点不显。
小夭兴冲冲而来,本来有肚子话要说,炫耀荷花是什毒做,莲蓬是什毒做,现如今看着那幅“锦鲤戏莲图”只觉索然无味,什都懒得说。端起酒樽,开始喝闷酒。
邶终于把目光从舞伎身上收回来,看向案上。幅摊开卷轴图,潋潋清波中,团团翠叶,露珠晶莹,荷花半谢,莲蓬初结,对锦鲤在莲下嬉戏,鱼唇微张,好似在等着莲子落下,赶紧去抢吃。
小夭纳闷地问:“说错什话吗?”
颛顼垂下眼眸,笑道:“早知道你会为这个理由答应,废话那多干嘛?为说服你,连自己秘密都交代。”
“后悔也晚!这会儿要出去趟,先让珊瑚帮收拾衣物,明天就搬去馨悦那里。”小夭推着颛顼往外走,“这‘厨房’里到处都是毒,不在时候,你千万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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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舞坊内,舞伎在轻歌曼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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