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更让吃惊害怕是这个魔鬼般白铁漏斗立刻就吐出支气管炎痰和咬碎口香糖混合物。那是拥有留声机人和加入广播人致称为音乐东西——而且在那浓浊痰和沙哑声音背后,就像厚厚灰尘后面隐藏着贵重古画那样,可以听出那种神圣音乐高贵构想、那种王者般建筑、那种冰冷宏伟呼吸、那种幅员广大饱满弦乐回响。
“噢,天呀!”惊恐地叫道,“莫扎特先生,你在做什呢?你真要强迫你和听这种下流东西吗?你真要用这种毫无价值东西,要用们时代胜利,要用在对艺术歼灭战中获得胜利最后武器煽动们吗?莫扎特先生,真非这样做不可吗?”
这时候,啊!那个让人心里发毛人,是怎样地笑着呀!他笑是多像冰冷鬼灵,不发出声音,而且仿佛要用那样笑粉碎切呀!他心满意足地看着痛苦,可恶地转着旋钮,移动白铁漏斗。他笑着继续让那扭曲、会夺走人灵魂、被下毒音乐在室内流动。他笑着回答:
“邻人,请不要那样悲愤激动!怎样?你也注意到那个渐缓吗?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忽然间,想起以下诗句。那是以前,很早以前在什地方看过诗句——
可是们站在那个大气中,
站在群星辉耀冷峻冰圈中。
没有日子,也没有时间。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不是青年也不是老人……
们永恒存在是冰冷,没有变化。
们永恒微笑是冰冷,有如星光般……
这时候包厢席门打开,重新看两次,才终于知道进来是莫扎特。他没有戴假发,也没有穿短裤和有鞋扣鞋子,而是身穿现代式服装。他在身旁坐下来。伸手拉住他,免得从荷蜜娜乳··房流到地板上血把他衣服给弄脏。他坐下来,神情专注地玩弄着摆得到处都是几个小机器和工具。仿佛那是什重要工作似,他下子翻转工具,下子拧着螺丝。佩服地看着他那灵巧手指。心里想着,真想看到那手指弹着钢琴情景。沉思着,不,并不是直沉思着,而是有如做梦般,对他那美丽、聪明手着迷,在他身旁让感到温馨,也感到些许不安。望着他那边,完全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在扭紧什螺丝,为什要那样忙碌。
但是不久就发现他在组合移动是架收音机。现在他打开扩音器开关说:
“可以听到慕尼黑广播,韩德尔F大调协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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