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地紧抓住萨克斯,着迷、忘地看着指挥、鼓手和班卓琴演奏着,他身上呈现出对陷入幸福忘之境人光辉与微笑赞叹、热爱、嘲笑和羡慕。有时候认为孩童似光辉只有非常年轻人,或者不允许个别人强烈个性化与分化民族才有可能产生。可是今天,在这个幸福夜晚,身为荒原狼哈利自己却放射出这样微笑。自己飘逸在这个深沉、孩子气、童话故事般幸福中,自己在呼吸着这个从聚会、音乐、节奏、酒和性喜悦中涌现出来甜蜜梦与陶醉。以前在某个大学生舞会报告中听到对那些事物赞美,经常对那赞美显示出嘲弄和可怜优越感——已经不是,个性就像盐溶化在水里那样,溶化在节日陶醉中。和这个女人跳舞,又和那个女人跳舞。可是拥在怀里,触摸头发,吸进香气,并非只是和跳舞这个女人而已,在同间大厅中,在同样舞蹈中,在同样音乐中,和样移动,把发亮脸庞有如幻想巨大花朵般飘荡而去所有女人,全都是属于,也属于所有女人,们大家都互相拥有。男人也列入其中。也列入男人当中。男人对来说也不是陌生人,他们微笑就是微笑,他们求爱就是求爱,求爱就是他们求爱。
新舞步——狐步,那年冬天以“思慕”标题征服全世界。这个思慕不断被演奏出来,不断被要求重复。们全都沉浸、陶醉在思慕中,起在嘴里哼着那旋律。不断和所有遇到女人跳舞。和非常年轻少女跳,也和娇艳妩媚少妇跳,也和有如夏天般成熟到极点妇女跳,也和颜色在悲伤地逐渐褪逝妇女跳。幸福得神采奕奕,向大家笑着,感到乐陶陶——平常总是把当成非常悲惨家伙帕布罗,看到这样眉开眼笑,高兴得眼睛亮起来,凝视着。他感动得从乐团椅子上站起来,用力吹着萨克斯管,爬上椅子,站在那上面,鼓胀着脸颊吹着,配合着思慕拍子,幸福地将自己身体和乐器剧烈地摇摆着。舞伴用手抛个飞吻给他,大声地起唱着。那时候心里想着,啊!自己会变成怎样都无所谓,总之也有幸福体验,变得神采奕奕,从自当中解放出来,成为帕布罗兄弟,成为孩子。
对来说,时间感觉消失。不知道这个陶醉幸福持续几个钟头,持续几个瞬间。节日气氛愈是狂热,也就愈不会感觉自己是挤在狭窄空间中。大多数人都已经回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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