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耳边那个声音却还在不断传来，越来越清晰。就在完成最后
拜
那刻，她模糊地听到
声濒死时发出惨叫——那声音是如此熟悉。熟悉得令她心里跳，毛骨悚然！
“墨大夫！”那个
第二拜刚拜完，外面喜乐也吹完首，暂时停下，准备切换到下首——就在那个掠而过间隙里，寂静之中，她忽地听到声奇怪声音，如同风吹过耳边。
“夫妻对拜！”唱礼声音洪亮，周围人片喝彩。
然而，她却全身微微发冷，站在当场——是，那声音极其微弱，被淹没在喧闹人声里，几乎没有人可以听得见。
——那是利刃割破空气声音！就在不远处！
“苏微……苏微！”
来：“怎
回事？跑哪儿去？
去找找看！”
“哎，哎！你们想干吗？”他站起来，正准备推门出去，喜婆正好进来，连忙阻止，“快出去，马上就要拜堂！”
外面锣鼓喧天，宾客们都簇拥在大堂里，等着看新娘子和新郎官。苏微蒙着头，被喜婆牵着，亦步亦趋地来到大堂，和原重楼在花烛前双双站在起。
有人唱礼：“拜天地！”
她躬身拜下去。然而刚弯腰，忽地觉得头顶痛，耳边听得原重楼也“啊”声，显然是两个人凑得过近，以至于弯腰便撞到头。
好像有人在呼唤她名字，遥远而急切。
有种力量在她内心涌动，催促着她。这种感觉，令她瞬间回到十年前——每当生死对决前夜，她握着血薇睡去，那把剑就会在她怀里微微跳跃，如同饮血渴望。
在那刻，她忽然间绷直身体。
“怎啦？”喜婆拉着她袖子，着急地催促，“快拜啊！”
她心中天人交战，不由自主地弯下身体，想要把仪式行完。
周围发出轰然大笑，她不由得脸上热，僵在那里。
“哎呀，你们站那近干吗！”喜婆连忙拉开她。
苏微浑浑噩噩地被拉着往外走步，耳边又听到第二声“二拜高堂”，喜婆便拉着她转身——她和原重楼都没有父母双亲，所以堂上坐着只有当地些长者，权充高堂。
苏微眼睛看不见，耳边听到都是沸腾锣鼓，宾客恭喜喝彩，心里却是时欢喜、时又很乱。那刻，她想起埋在风陵渡黄土之下姑姑，如果她现在在这里，那就好……
可下刻，她又想起自己对姑姑发下誓言，心里不由得微微痛。是，今日她，终究是背弃当年誓言，姑姑若九泉之下有知，会原谅自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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