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脸上
表情微微
变，似是戳到
什
。是，雾露河翡翠矿枯竭，尹家财富自然大受影响——可是，这切如今和他又有什关系呢？
原重楼摇摇头，无声地苦笑，计算着外面香应该燃大半，在堆石头里翻找，准备找个价值万两银子左右石头就作罢。
他聚精会神地挑选着矿石，蜜丹意神色却轻松，不知道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还是无所谓，居然对这些足以决定她日后人生石头无动于衷，反而只是自顾自地跑跑跳跳，东看西看，从角落里找块滚圆
在堆石头中停下，皱起眉头，在其中几块上摸摸。
外面看起来是黑色石头出产于帕岗，俗称黑乌沙，是最老坑口，但里面货色却常常不好，只能做砖头料。而红褐色皮壳多半是打马坎水石，经常出好料子，唯缺点是出不太大石头，每个不过拳头大小——但若是以蜜丹意拿得动而论，质优而轻，倒是恰恰合适。只可惜后江矿不归这里管，否则倒是能挑几块可以开出高翠满绿极品料子。
原重楼在那堆打马坎水石里挑块两个成人拳头大小石头，放在手里掂量。褐色砂岩皮壳上隐约可见有处松花，大约两寸长，消失于个小裂纹里——如果这条裂纹没有深入石头内部，那开出来料子价值将达到数万两之巨。
但是按照矿上规矩，进来赌石人不可以携带任何刀具，也不可以磨掉皮壳窥探石头里面质地和分布——他想想，从怀里拿出袋子酒，打开盖子，倒点在那块石头上。
“咦？”蜜丹意停下来，好奇地侧头看着他举动，“给石头喝酒？”
原重楼没有理睬她，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几滴酒沿着皮壳滑落轨迹，在它渗入裂缝瞬间眨不眨，默算着酒水消失时间。
“这个不行。”他叹口气，将石头扔回架子上，“裂缝估计进去半指深，开不出手镯，最多只值几千两。”
“几千两！”蜜丹意却忍不住惊叹——她父亲，大约辈子做苦力在河水里打捞，也赚不到这块石头吧？原重楼却冷冷道：“既然
带你入这座宝山，又岂能让你带着区区几千两翡翠离开？”
他在仓库里走几个来回，然而眉头却渐渐紧蹙。
“看来，孟康矿上今年真没开采出什好料子来。”他低声，拍着几块石头喃喃，“这些翡翠质量，和当年来这里时候相比简直天差地别……看来经过这几十年，雾露河里矿已经被采得差不多。尹家今年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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