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打算去哪儿？洛水旁
那家酒馆吗？”萧停云笑
笑，试图让气氛融洽些，“你不是很爱他家冷香酿吗？
陪你起去喝杯如何？”
“今日这
有空？”苏微淡淡地看看他，冷笑，“你不是贯都很忙吗？”
这个月来，她没有回去，他也没有来找她。两个人之间似乎存在着种微妙对峙。她猜测着他这个月安然不动，却在今日忽然来找自己缘故，然而他眸子是深黑色，重瞳之下仿佛藏另个人。
“很久没陪你喝酒，也该陪你去坐坐。”萧停云只是笑笑，道，“放心，绝不是为再求你去出手杀人才来献这个殷勤。有些话要和你说。”
她终于点点头：“那好，起去吧——也正有话对你说。”
身体内剧痛再度袭来。她脸色苍白，痉挛地弯下腰，捂住自己眼睛——那里，仿佛有只看不见手正在抠着，几乎疼痛得令她想把这双眼睛生生地抠出来！
是……是那种沉淀在身体里余毒，又次发作吗？自己眼睛里，是不是又在流出骇人鲜血来？可不能让人看到……
她恍惚地想着，扶着墙慢慢地往回走。然而神志模糊，平日记熟路线便忘，不等摸索着回到床上，脚下忽地绊倒叠书——孤独女子摔倒在空无人岚雪阁里，周围古书倒塌下来，雪崩样掩埋单薄人。
她无声无息地失去知觉。
萧停云策马出朱雀大街，路疾行，好容易才在洛阳东门截住苏微。
苏微正在雨里步行着，朝着城外方向走去，垂着头，似乎在想着什。她没有骑马，也没有撑伞，乌黑发梢上沾满雨水，显出股平日难得鲜活明亮气息来——他只看眼，忽然间就微微恍惚。
这个样子她，恍如十年前风陵渡月下初遇。
“怎不回楼里？”他跳下马，语气有些急促，“这几天，你都去哪里？”
“来得这快？果然，你派探子监视吧？”她却只是淡淡地冷笑，抬头看他眼，“既然如此，那你自然也知道最近几天哪里也没去，喝完这家喝那家——洛阳所有酒馆，只怕都已经被喝个遍。”
她语气里充满敌意和戒备，令他有些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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