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说完店小二噤若寒蝉,连忙往后退步。
“不如……”她喃喃,视线落下来,看到桌子上那把绯红色剑,忽然冷笑声,把拿起来,唰地扔给他,“不如就拿这个抵押吧——上酒!”
店小二下意识地接住那把剑,不由得低低啊声。
这把剑并不新,也不知道有多少年头,看上去颇有沧桑之感。乌木吞金剑柄上镶嵌着墨玉,素面剑鞘上伤痕累累,也不知道是什材质,在幽幽暗色里呈现出绯红色泽。最诡异是,虽然比般制式剑短,却反而出奇重,入手直往下坠,他猝不及防,连忙伸出双手用很大力才刚好托住。
难道是玄铁?那可是好东西!光这上面墨玉,挖下来应该也值点钱吧?倒是个好生意……然而刚想到这里,就觉得剑在鞘中跃下,股刺骨寒意直刺入掌心。店小二失声惊呼,那把剑几乎脱手落地。
好好,”店小二吓得往后退步,有些为难地嘀咕,“只是……只是姑娘你存在账上酒钱,已经花光……”
“什?花光?”那个女客这才有些愕然地抬起头,吐着酒气。
“是是,上个月就光,”店小二赔着笑脸,小心翼翼地算账,生怕激怒对方,“姑娘最近三天两头地来喝酒,每次喝都是店里最贵十年陈菊花酿,每坛要二两银子,光这账上记着已经有五十三坛……”
“好好。”她不耐烦地打断他,抬手探入怀中,却不由得愣。
手触之处,居然囊空如洗。
“小心点!”她拍下桌子,根筷子
出门时,赵总管让楼里给她整封银子,作为这次去江城盘缠。她数也没数地收,沿途花销,自以为足够——却不料,在回来时候就已经告罄。这路恍恍惚惚,杀人如麻,满目是血,她都记不清自己到底做什,又如何把那些钱花光。
“看,姑娘还是不要再喝,”看到她沉默,店小二趁势委婉地劝着,想把这个煞星给劝回去,“这样没日没夜地喝,很伤身……姑娘不如早点回家去歇着……”
“回家?”她却冷笑声,“哪有家?”
边说着,她边搜检下身边,发现自己居然身无长物,身上连件值钱东西都找不出来。店小二皱皱眉头,打量下她,视线最后落在她颊边那对青翠欲滴耳坠上,脱口:“这对耳坠是翡翠?倒是值钱,不如……”
“做梦!”句话没说完,醉醺醺人厉叱——那瞬,她眼睛亮如寒星,似是有利剑直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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