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曾经翱翔天宇白鹰,从此被诺言链子束缚着,停栖在洛阳。辅佐着那位人中之龙,经历多少惊涛骇浪、权力争夺和四方征战。
渐渐地,他原来名字“江楚歌”已经再也无人记起,而听雪楼大护法“碧落”,取代他本名,成为中原武林里震慑各方名字——他为听雪楼如今武林霸主地位、立下汗马功劳。
然而,幻花宫被灭之后,在踯躅花开放地方,碧落终于发现成为干尸小妗,寻找多年,切却灰飞烟灭。那以后,他直心丧如死——难道,到今日听雪楼遇到难关
风从灵鹫山上掠下来,吹起楼角风铃铁马,叮当乱响。
“禀告护法,人马都已经聚集完毕,请护法大人示下。”正在出神,耳边忽然听到户外有人禀告,声音苍老低沉。碧落回过神来,看见廊下单膝跪地请命,是此次随着靖姑娘最先来到苗疆钟木华。
“钟老。”碧落上去扶起他,老人白发在他眼前晃动。像听雪楼里其他人样,他称这位辅助过听雪楼两代楼主老人为钟老,带着尊敬和爱戴,然而碧落眼睛却是凝重:“天明之后,如果楼主没有回来,请你带着这里弟子迅速离开苗疆返回洛阳——刻都不要耽搁,日夜兼程返回洛阳!”
“是。”虽然也是对于这个指令不解——明明昨日,在攻打拜月教时候形势完全有利于听雪楼,如今应该鼓作气攻入才对、而不该莫名其妙撤离——然而,这位经验丰富听雪楼老人还是毫不犹豫地接受命令。
“已经知会洛阳总楼南楚二楼主,他会派黄泉过来迎接——请你到时候带领大家迅速离开,退出时候注意周边,怕拜月教会趁机追击。”沉吟着,碧落眼里神色凝重,字字吩咐。钟木华也是仔细听着,字字都记下来。
“那,碧落大人……你呢?”终于忍不住,老人问出来。
碧落顿顿,摇摇头:“暂时要留在这里,给你们断后。”仿佛不愿再多说,碧衫剑客拍拍老人肩:“钟老,拜托你——就这样,你先下去罢。”
“是。”钟木华点头领命,转身退出。
“你留下干吗?”在内室里,刚刚探视完红尘伤势,墨大夫转出来问,眼里神色担忧,“你不起回洛阳?你不会是要——是要趁机离开听雪楼吧?”
——当年,眼前这个人惊才绝艳,剑胆琴心,号称江南第剑客。身剑技即使比起靖姑娘来,也相去不远。为收伏他、萧楼主以答应帮他找到所爱女子为代价,将他拉入听雪楼,成为四护法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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