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白衣如雪、宛如天人
拜月教大祭司，阿靖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眼前人和那只看到过血鬼降联系在
起。
“是。
曾经是个人……但是人记忆已经因为旷日持久而模糊
。现在所能记得，只是辉夜教主将全身血放干，然后，刺破她中指，将她血滴入眉间——连滴七次，才能由心控制所有行动。”迦若摇着头，手指按着眉间月魄，宝石璀璨辉光从他指间透出来，然而如今已经能操控天地祭司，声音却依然掩不
是什
样神色：“是……爱那个孩子。她是那样孤僻骄傲，看着她时候会让人忽然觉得心痛——是，心痛。溪边初见瞬间感觉，多年后还那样深留在心里……那是蓦然间心痛啊！她说‘爹死，谁都不要阿靖’——于是，笑着，说：‘别担心，会直陪着你’……”
怔怔听着那样追溯，阿靖看着眼前完全陌生脸，眼里泪水渐涌。
“其实已经认识你很多年，冥儿——因为十年来，青岚与共存。”白衣祭司眼睛蓦然睁开，深蓝色眸子里有闪亮光，“在神庙第次与你交手、看见你刹那，心里忽然有个声音发出声音来，说：是她！是她！——天啊……那是被十年前就吞噬、青岚声音！
“不像以往吃掉任何人，这个少年直不肯被消解，那多年，还固执在身体里存在着。用他眼睛看到你，用他记忆感知你——到后来，已经不知道、那是青岚记忆，还是自己真正本有记忆？”迦若微笑起来，然而笑容里却是说不出悲凉，忽然负手站起，走到那个破碎神龛前，抚摩着被撬开残碎砖，叹口气：“冥儿，告诉你本来是个什东西——”
他转过头，笑下，不知为何，那个笑容在旁人看来有些可怕，抚摸着神龛上残破封印，白衣祭司字字吐出来自己最大秘密——
“是只鬼降。”
什？那刻，她震惊得往后倒退步。
“不知道元神是哪个人……只知道，活几百年。拜月教开山祖师辉夜建立教派时候，就被做成鬼降，尸体沉在圣湖底下。从此，成无形无质鬼降——你该看过鬼降吧？”
迦若手指攀着神龛，淡淡叙述着，回头问听得惊住绯衣女子句。
阿靖眼神因为惊诧而剧烈变幻——鬼降？迦若…迦若是鬼降？！她在记川拜月教传灯大会上、看见过那种鬼降？那种邪异诡秘，令人悚然欲呕鬼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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