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尚皓温柔地低声回答，“
直在天上注视着你
宿命。”
他手指触摸着她长发，叹息：“可怜妹妹，你为背叛誓言受到
惩罚：你宿命直被那颗不祥星辰照耀——每生每世，所爱人都会背叛你、离弃你。无论你是如何真心地对待他们。”
“啊……原来是这样。”棺木中女子叹息声，恍然，“难怪直没有个圆满好梦。原来，是被哥哥诅咒
？”
“只是想让你看到那片大地真相。”尚皓望着脚下大地，唇角露出锋锐笑意，“并没有强行扭转那些人命运……他们所做切，都出自于本心里种种欲念——七千年来，你该知道那些云荒上人是怎样丑陋吧？他们内心隐藏着黑暗，那是大神造物时就给予蝼蚁烙印。”他怜惜地捧起妹妹脸，“阿湮，你看，为那些肮脏蝼蚁，当初你做多愚蠢选择。”
离湮笑笑，没有立刻回答。感觉着那只捧着脸
执——那场血腥空海之战末尾，她从天空俯视碧落海，被祈祷打动，不忍心看到海国彻底覆灭，终于出手干扰尘世。
那时候，作为大城主兄长，盛怒之下将她驱逐出云浮城，打落凡界。
她从此在那片大地上生生世世地漂流。如同大地上那些回不到云浮城流亡翼族样，只有偶尔抬起头望见那条银河，才会恍惚地想起某些支离破碎前世记忆——就像这世最后，在那个沙漠古墓里阖上眼睛时，脑海里就曾浮现出展翅飞翔白鸟……那只矫健飞鸟直直地向上飞翔，最后没入片璀璨金光。
那是她灵魂故乡。
“云浮……”生命最后刻，空桑女剑圣仿佛在幻觉中看到什，脱口喃喃。
那些埋藏在宿命深处记忆闪而逝。仿佛被从场迷梦里强行拔出，睁开眼恍惚间，她还记得自己曾经是那个在雨夜里抱着剑苦苦思索黑白之分青涩少女，也是梦幻破灭后隐居大漠古墓孤独女子……她生里无数片断在那瞬浮出脑海。
然而，再次睁开眼，居然就回到云浮。她抬起手，却摸不到身侧光剑——那瞬间，她清楚地记起几生几世漂流过程，也记起最后世里，自己种种遭遇。
那瞬间，她凝望着夜空里那颗破军之星，沉默下去。
她回到云浮。难道，过往切终归成梦？
“哥哥……你叫醒？”她倦极地喃喃：“梦见回到那片大地，遇到好多事，好多人。好长梦啊……哥哥，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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