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帐下果然有人在等他，百无聊赖
跺着脚，看到他霍然回过头，大声道：“嘿，你可算来
！好久不见！”
那个微胖高大男人衣衫华贵，头发梳油光水滑，让他
时间有些认不出。白墨宸打量对方番，皱眉道：“你是？”
“是你大舅子啊！怎
样，
瘦不少吧？”那个人得意地拍拍胸口，“认不出？”
“原来是你。”白墨宸微微苦笑，“好久不见。”
上次别还是在叶城，他挂冠隐退远去北陆，清欢来码头送别，慷慨给他在北越郡地契，免得除打仗什都不会他饿死在隐居地，从此别再也没见面——在他记忆里，清欢还是那个肥硕叶城巨贾，铜臭味满身，贪杯好色。而如今，对方至少瘦二三十斤，那张脸上少横肉，看上去居然也有几分英俊。
粮草。”战士道，“领头那个人，还说认识白帅您。”
“谁？”白墨宸倒是好奇起来，“个商贾，会认识？”
“那个人已经在虎帐外面等您。”战士低头禀告，“那个人说他叫清欢，他妹妹叫殷夜来，只要说白帅定知道，也定会见他。”
清欢？夜来？白墨宸猛然震，脸色苍白。
是……夜来，终于又听到这个名字。这些日子以来，他将每日都安排忙碌不堪，每夜深宵累极倒头而睡，刻意将这个名字埋入记忆最深处，不去想起。可是终究是躲不过，只要有人轻轻提，所有往昔就呼啸而来，将他湮没。
“嘿，下个月就要成亲，傅寿她逼着减肥，说不然不和拜堂，他娘！”清欢苦着脸，“这个月就没见过油星，每天晚上做梦都梦见鸡腿满地走！”
白墨宸忍不住笑笑，却还是不知道说什好。
说起来，他和清欢也算是老相识，但他们两人之间始终存在着奇特敌意，除夜来之外，似乎找不到任何共同话题。如
夜来……夜来。那个烈火中永别，如同烙印样刻在记忆里，永世难忘——这是他生中唯真正爱过女子，却已经化为灰烬。哪怕今日登上云荒最高处，手握天下，又能挽回什？
而且，清欢……那个胖子居然还活着？！
“白帅？”穆星北久久不见他出声，不由有些担心地低呼声。他不是不知道那个名字对于白帅意义，此刻见人提及，不由心中忐忑。
“哦，没事，”白墨宸回过神来，“带去见他。”
“白帅，现在已经子夜，不如明天……”穆星北试图劝阻。然而白墨宸哪里肯听他话？早已挥手跟着战士走下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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