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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 > 云荒 · 羽 > 第十七章

第十七章(2 / 15)

既然没有回应,那,这就是他最后愿望。

可是,她也并没有来。时光如流水样经过,轮回次次地空转,他被钉在金座上,封印在迦楼罗里,在荒漠中孤独等待。九百年,她直没有到来。他渐渐知道,她,可能是并不愿意见他吧?否则,又怎次又次让他空等?

“是知道。今天,就是来给你个结果。”然而,耳边却传来这样话,她手轻轻落在胸口,轻抚着那个五芒星印记,声音里也带着苦涩,“这多年来,直记得那刻。焕儿,希望有天能令你真正解脱,这就是回来原因。”

真正解脱?他微微震,看眼,默默地抬起手,将物横放到她面前——握在他手里,是清欢落下银色光剑。

“怎?”她有些意外看着这把剑。

正好能在这九百年大限到来时候与你相见。”

他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月光下跋涉万里而来人。这刻,她容颜在他眼里已经是虚无,唯有魂魄脱离躯壳,在月下闪着光华,迎风而立,如千年之前。

“太好,”他目眩神迷,喃喃,“……您很久,师父。”

知道。”她声音温柔,如昨日,眼神却深邃坚定,“知道你等很久……可是,焕儿,你期待又是怎样个结果呢?”

怎样个结果?

“杀吧。”他惨然笑,倒转光剑,将剑柄交给她,“知道,您想杀已经很久。”

“是吗?”慕湮微微皱起眉头,看着奉剑而跪弟子——暌违九百年,他却还是当年模样,年轻英挺,眉目如剑,眼神里带着决绝,如同匹暗夜里孤狼。

“您手建立命轮,还让剑圣门成为其中员,九百年来不惜次次地诛灭自己六魄,阻挡自己转生—

身子微微震,有无数话语在心底涌动,嘴唇动动,却终究沉默。那些想说话,其实在九百年前已经说过……如今再说次又有何用呢?

最终,他只是低声喃喃:“……已经说过。”

,在九百年前被封印刻,他曾经鼓足勇气说出那句埋藏在心底话。然而,她却不置可否,只是低声回答“早就知道”——知道,又如何?因为那是禁忌,所以她从不回应,只是不动声色地将他拒之门外。

“请记住。在下个轮回里,定还会等着您到来……希望那个时候,您能来得更早些,这样、这样……就可以陪伴您更长时间。”

“而这世,太晚、太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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