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对视眼,似乎彼此确定什东西,这才放开手——直到那刻,船家才看到他们两个人掌心里居然都有个转轮图样东西,浮凸出来,在缓缓转动!
这是什?船家睁大眼睛,却不敢问。
“说,你是怎……”豪客刚想说什,想起还有外人在,连忙不耐烦地从怀里拿出那个锦囊扔过去,“船钱和打赏都在里面,快给滚。”
船家掂量那个锦囊,不由得咂舌:“全、全打赏给小人?”
“是啊是啊!滚得慢就没!”豪客厉声,声音未落,船家溜烟就走。等船家走之后,豪客才大大咧咧地道:“原来‘孔雀明王’居然是个和尚?直以为这威风名字,定是个王侯呢!是清欢……不,麒麟——他娘,这个名字真奇怪!”
不呢!少废话!”豪客声呵斥,“再不喝就快死知不知道?”
“是,是……”船家再不敢顶嘴,连忙扶着他往前走,心里嘀咕这家伙如此不爱惜身体,喝死也活该。
两人刚从渡头上下来,没走几步两就停住。那个豪客睁大眼睛看着前面,失声:“怎这里有个和尚!还不偏不倚坐在路中间?——真见鬼,怪不得老子到这里就如此晦气!”
月冷风清,晨曦中,渡头那条路上果然坐着个缁衣芒鞋僧侣,手结印,手握着佛珠,宝相庄严地趺坐在路中间。
船家心下也是觉得奇怪,却不想多惹事,只是扶着那个豪客小心翼翼地从路边绕过去,那个豪客嘴里嘀嘀咕咕,但显然也无意多惹是非——然而,就在交错而过那瞬间,那个僧侣虽然还是闭着眼睛,却忽然抬起手,把抓住那个豪客衣袂!
他说话大大咧咧,然而却正好投孔雀脾性,道:“怪不得命轮又转动,原来是你到左近,引起感应!——还以为是星主有新消息。”
“什?你也没有星主消息?”
“喂——你!”船家失声惊叫起来,却见豪客在同时刻也蓦然变脸色,全身震,也向着对方伸出手去——只听啪声脆响,两人竟然是双掌相击,死死相扣。
然后就这样握着手,再也不动。
这……这是什情况?这两个人是熟人、还是在打架?船家莫名其妙地看着这幕,心惊胆战,却忽地看到地上那个僧侣睁开眼睛,低声:“麒麟?”
“不错,是麒麟。”船家听到身侧豪客回答,说着他听不懂话,“你……难道是传说中孔雀明王?”
“是,是孔雀。”那个和尚低声,念声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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