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响彻雪原。白墨宸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那些铁甲战士背影,直到最后个人也消失在村口树下,这才转过身来掩上庭院门。
天地间彻底安静,大山静默地环绕着大雪村庄,只有无数鹅毛飞雪
在箭之地外另幢房子里,双眼睛从窗户纸背后移开,露出复杂而绝望表情:连护送十二铁衣卫都离开,白帅……您是真打算就此终老乡间?您已经放弃自己人生,可是,却不甘心!
穆星北看着那扇关上庭院门,眼神瞬间变得激烈而可怕。
当庭院柴门和房子木门都关闭后,房间里灯火也
开眼睛,看着这些下属们个个坐起,捡起盔甲重新穿戴好,眼神复杂,似乎是目送着帮生死兄弟离开。
“真想就此留下来,和白帅起终老此处算。”十二铁衣卫首领叹口气,忍不住有些恋恋不舍,“们从军后就是您手带出来,这些年跟您出生入死,闯过那多关,如今离开您,简直不知道该去哪里才好。”
“什话?男子汉大丈夫当以马革裹尸。你们有大好人生,怎能就此终老山林?”白墨宸立刻毫不留情地训斥,“回去好好辅佐骏音——缇骑在内乱中折损大半,女帝刚即位,天下局势未定,实在是需要你们。”
“白帅之命,定当听从。”十二铁衣卫齐齐躬身。
“不,以后这世上也不再有‘白帅’这个人,已经舍弃入赘获得‘白’之姓,以后只是北陆个普通农夫而已。”白墨宸披件长衣从炕上站起,拍拍每个人肩膀,“如今,这个云荒是你们!”
“去吧!”他大笑着走出去,拉开门,看着身后群男人,“趁着冰夷未灭,天下动荡,去创立你们功业!男子汉大丈夫,马革裹尸,这才不辜负这场大好人生!”
“遵命!”战士们大步踏出门外,在庭院里排成两列,齐刷刷地下跪,然后唰地拔出刀来,齐齐斩入雪地,“属下定不辜负白帅期许!”
“起来吧,回帝都去!”白墨宸也抬起手,握拳置于左胸,以军人礼节送别这些沙场出生入死多年战士,眼中隐含热泪,“这世就在这里分道扬镳吧,等来世再为兄弟!”
“来世再为兄弟!”十二铁衣卫收刀入鞘,同样握拳置于左胸,眼中热泪也忍不住长划而下。白墨宸压住心中翻涌感情,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去与他们告别,然后侧过头,硬下心来催促他们离开。
行十二人依依不舍地转过身,翻身上马,离开在大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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