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慕容隽明白
他
意思，点头，“放心。不动你家人。”
白墨宸看着他，眼神复杂而深刻，低低地吐出最后
口气。感觉身体开始变得无比沉重，意识慢慢远离，他手臂失去力量，整个人重重地砸落在雪地上，再也不动。
时间，整个天地间都安静下去。
“大……大哥！”房间里安心回过神来，撕心裂肺地大哭，“大哥！你们这些坏人，杀大哥！”
“死
？”牧原少将示意下属上前查看，那个冰族刺客小心翼翼地上去，俯身探探侧颈动脉，再看看已经成为血窟心脏，抬起头对首领点点头：“死。”
血上涌，个箭步上前。
他面对着他，毫不犹豫地反手就是刀！
“哥哥！不！”安心撕心裂肺地大喊。
房间里人也发出声惊呼，看到切在瞬间结束——大雪中，白墨宸还是站在原地，并没有退让，也没有抗拒，那把长刀在瞬间穿透他身体，血喷溅对面贵公子半身。
“别以为不敢杀你！”感受着血喷溅上衣襟热度，慕容隽咬着牙，眼里也透出狠劲来——这刀他用尽全力，从白墨宸心口插入，从背后直透出来，毫不留情。
听到这句断语，慕容隽松口气，全身疼痛令他颓然坐倒在台阶上，沉默片刻，忽然忍不住低低笑起来，越笑越大声。
那刻，他想起自己这生无数个片段。
在码头上初次遇见堇然惊艳，少年时刻骨铭心初恋，被命运潮水卷着，转瞬而至分离……等再次相遇时，她已经在这个男人怀里，沦落风尘，成为外室——他曾试图将她夺回，用尽各种手段，到最后却只能眼睁睁地
握刀在手，杀戮痛快令人从心底生出股狂热来，感觉着刀锋割裂心脏痛快，只觉得自己这十几年憎恨如潮水样宣泄而出，慕容隽忍不住低低发出声呼喊，将刀抽出，再度猛然刺穿，咬牙：“死吧！”
在刀锋穿心而过那刻，白墨宸右臂发出清脆啪声，软软垂下来，竟然是被自己左手生生拗断！
重伤人往后退，心口鲜血急涌。
“好吧，如果这次你真是甘心想就此死去，也不会阻拦你。”那刻，他听到那个声音在灵魂深处低声冷笑，“去死吧！把这个躯壳空出来！”
被刀穿心而过，白墨宸再也无法支撑，血从他心脏里奔涌而出，将身下白雪染成刺目红色，他用力抽刀支撑着身体不让自己倒下，眼睛直直地盯着慕容隽，嘴唇动动，似是想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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