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光停顿
片刻，松开手来，摇摇头，不说话——是
，这个男人体内气脉已经完全断。大约在十年前，他整个身体奇经八脉被
种可怖力量震断，如今连内息和骨骼都不连贯，论体力，只怕连普通农夫都比不上。
“可惜。”他轻声叹息。
“不可惜，”祁连钺眼神坦然，道，“幸亏这身本事废，否则
可能就这样死在外头，连这几年安然生活都享不到。可怜嘉木他娘……”
刚说到这里，孩子从后屋里跑过来，祁连钺便立刻住口。嘉木小心翼翼地端着个竹子做托板，上面架着口粗陶小锅，热气腾腾，却是三尾新蒸好鱼——也没放什
作料，就加点姜末和葱花，却是鲜香扑鼻。
“爹，快趁热吃吧！”孩子语气欢悦，边将碗筷布置好，又重新添茶，手脚麻利地将父亲照顾妥
不会隐瞒。”
那个男人看眼自己弓弩，眼神微微变，吐出口气：“就知道阁下不是普通人，果然好眼力……”
旅人微笑不语，并不继续追问。大野藏龙蛇，云荒之大，自然多有奇人。既然这个人选择隐居在此地，那必然是有自己原由。如果对方不说，自己也不方便多打听。
然而，他虽然不语，但那个男人迟疑下，肃然拱拱手，坦然介绍：“在下祁连钺，昔年也曾是个游侠，如今不过是介废人，让阁下见笑。”
“祁连钺……阁下当初用，肯定不是这个名字吧？”旅人微笑着，也简单介绍下自己，“在下溯光，海国人，路过云荒，有幸与阁下有面之缘。”
“海国……”祁连钺喃喃，拍桌子，叹息，“年轻时候，也算是纵横四方浪迹天涯，去过不少地方，然而却偏偏没去南方碧落海……如今只怕这辈子也没有机会再去吧？”
那个叫溯光鲛人摇摇头，微笑：“人类生有百年，而如今阁下四十岁不到，余生尚自漫长，轻言生未免过早吧？”
“你不会没看出来吧？”祁连钺苦笑着，指指自己腰，“腰椎曾经彻底断裂，差点就成终身瘫痪废人。如今虽侥幸能重新站起来，却连弯下腰都不容易，更不用说别——已成废人，谈何搏浪出海？”
溯光看他眼，道，“请容在下冒昧。”
不等对方反应过来，他迅捷地伸出手指，轻轻搭下对方腕脉。他手指是冰冷，令祁连钺下意识地颤下，背后阵冷汗——这个鲛人速度是如此惊人，如果他不是只要搭脉，而是直取自己咽喉，只怕自己也无从阻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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