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开玩笑。”白墨宸低下头轻抚手里
青瓷坛子，眼神变得黯淡，“这是
交出虎符作为条件和她换来，她也答应
。从此后她既可以收回兵权，又能名正言顺和慕容逸在
起，也算是举两得。”
“……”清欢震，沉默着说不出话。许久许久，才喃喃：“人都已经死，在这个时候做这些，还有个屁用！”
“对死者，当然是已经没用，但生者不过是求个心安。”白墨宸叹口气“就是因为夜来活着时候没有做到事情太多，所以才要给她个交代——否则，你让怎
面对安大娘和那对孩子？”
他回过身，指着那片荒芜空旷墓地：“其实很羡慕这片墓地里长眠那些普通人……他们生平籍籍无名，沉默着活着，沉默着死去，如同蝼蚁，三代之后，不会有人记住他们名字——但当他们死去后，却可以把墓穴空着半，碑文上用黑字刻着伴侣名字，等待着另方百年后同穴合葬，再把名字涂成朱红。”
他喃喃地说着些琐碎话题，语气却是悲凉：“很羡慕。”
候，也到他们毕生缘尽时候。
这就是命运，永隔方。
当女帝离开墓园，随驾人纷纷离开后，空荡荡佛堂里只剩下两个男人。负伤清欢直躺在地上旁听他们对话，却是听得满头雾水，此刻女帝走，他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询问：“怎回事？刚才你们俩说都是啥？”
“没什。”白墨宸垂下眼睛，看着怀里青瓷坛子。
“什叫做没什！”清欢却有些烦躁，只觉得股气从腔子里重新腾起，“你是不是和那个女人又做什见不得人交易？——他娘！妹子刚死，你居然就……”
“在她活着时候，们终其生都生活在阴影里，不曾见过日光。那，至少在死那颗，可以把她名字刻在墓碑上，不需要避忌任何人，堂堂正正。”
空桑元
白墨宸打断他：“悦意今天来，是告诉她将在明天下诏书上按照十二律之《户婚律》，宣布们之间‘义绝则离’‘永不复夫妻之名’。”
“什律？什抉择离？”清欢听得莫名其妙。
白墨宸叹口气，字句地解释给他听：“就是说，悦意她将以诏书方式对外宣布解除们之间夫妻关系，并昭告天下。”
他说得平静，清欢却不由得愣住。
“这……这不就是休妻？”半晌，他才不敢相信开口，喃喃，“他娘，问题是你老婆是空桑女帝！谁敢休掉皇帝啊？……你不是开玩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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