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安大娘不敢相信地喃喃。
“愣着干嘛?”战士们时间还没有回过神,却听到穆先生适时地发话,重复遍刚才白帅脱口而出话,“白帅有令,立刻放这些人!”
锁链和镣铐脱落声音此起彼伏,那些忽然获得自由慕容氏族人有些莫名奇妙,觉得今天这场大难来得突兀、结束得也奇怪,只能带着惊惧猜疑目光看着站在庭院里那些人:空桑女帝、白帅……还有大公子慕容逸。
“现在没事。”白墨宸温和地安抚着惊慌不安老妇人,“你听,没有人哭,是不是?……也没有人被抓起来。真,没事。”
“是?”安大娘喃喃,侧耳细听,失望地喃喃,“可是,大囡呢?、又听不见她声音……她在这里?”
索过去,“你……你终于来?这里是什地方?为什听到有人在哭?”
穆星北看眼白墨宸,道:“这里没事。别担心。”
白墨宸没有说话,眼里黑暗杀戮气息也开始淡。他默不作声地回过头,对着身后战士们做个手势——训练有素战士对主帅手令心领神会,立刻上前,将那些尸体迅速地清理下去,然后押着那些被铐在起慕容氏族人离开。
那些人不知道自己将被转移到哪里去,顿时里面有些人又开始哭泣和哀求。
“谁、谁在哭?”安大娘惊慌不已,侧耳听着,忽然失声,“啊……、好象听到大囡声音!她也在那里面……她在那里面!”
“她……”白墨宸沉默下,终于道,“知道她在哪里。会带你去见她。”
“真?”安大娘又惊又喜,并不知道身侧搀扶她居然是空桑元帅,踉跄往马车里走去
老妇人彷佛忽然发疯,不顾白墨宸阻拦,拼命地向着声音传来地方踉跄而去,双手伸出:“别……别为难大囡!这里是什地方?谁抓她?军爷!求求你们……”
白墨宸吃惊,横过手臂硬生生托住要双膝下跪老人,失声:“别这样!”
“军爷,发发慈悲……放她吧!”安大娘却在哭声里乱方寸,彷佛自己忽然走失女儿真在那群人里面样,惊惶不已,“她、她还病着呢!求求您……放吧!”
“……”白墨宸双手托住老人,看着她失措恐惧苦苦哀求样子,心里陡然剧烈地震——这个受尽苦难老人是如此衰老而卑微,而他,作为空桑元帅,掌握天下最大杀戮力量人,竟然被自己母亲这样哀求跪拜!
“好!”那刻,他脱口,“都放……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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