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地下工坊发现这个少年已经数年过去,尘世和人心都变幻无定,然而望舒眼睛却还是那样澄澈透明,如泓看得到底泉水——这个孩子心思是如此简单,他用尽全力,只是为让自己展颜笑啊!
半晌,她才轻轻叹口气:“其实看到你终于制作完冰锥,更开心。”
“冰锥?”望舒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层忧愁和不安迅速地笼罩他眼睛,他看着她,又看看那架媲美伽楼罗旷世杰作,双手紧紧交握在起,喃喃低声:“织莺,你……你真开心?要知道冰锥造好,你很快就要离开这里!”
织莺看他眼,心底微微痛。
是,望舒明明清楚地知道这点,却依然加班加点地通宵赶工做完冰锥——因为他想令她满意,所以不惜冒着她会离开风险。
是什?”
“哎呀,糟!”望舒地有些不好意思,将圆球握在掌心,露出丝又是自豪又是捉狹笑容来,“本来是准备在你生日时才拿出来,结果居然被你抢先看到!”
织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到底是什?它会说话?”
“其实很简单啦,”望舒见绕不过去,只能摊开双手,吐吐舌头,“这些东西当然不能说话——这只是新设计出来种机械,它可以通过薄薄带子来‘捕捉’到这世上切声音,并记录下来。”
“声音?”织莺不敢相信,“声音也能被捕捉到?”
“会回来,”她轻声许诺,“定会带着那些孩子们回到西海。”
“真?”望舒却忧心仲仲,看着自己亲手制作机械,“冰锥上安装很多超级厉害武器,不像
“怎不可以呢?”望舒脸上露出孩子气得意,站起身,指着高高悬挂在船坞上方盏灯,“你看,们先祖开采出银砂,从此就捕捉到‘光’;而们先祖先祖制造出风隼和比翼鸟,从此驾驶‘风’——既然风和光都可以被捕捉和驾驭,为什就不能捕捉到‘声音’呢?”
不等织莺回答,他再度抽出圆球里那卷薄带子,手松,带子迅速被轱辘倒卷而入,薄薄带着震动着,个熟悉声音再度响起——
“咦?这是什怪物?”
少年将手里带子反复抽卷,于是那个声音就次又次地重复着。看着满脸愕然织莺,望舒忽然愉快地大笑起来:“只是这点点东西,就让你惊讶成这样?那,等看到给你准备好生日礼物,你又该有多开心啊!”
织莺说不出话来,看着这个天才机械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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