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说得对——她,本该是空桑女剑圣安堇然!
房间里沉默半晌,殷夜来又道:“你知道?楚宫玉京大半年前从良。”
“哦?”他根本不记得那是个什样人,只道,“嫁给谁?”
“据说是个中州来大富商——花两万金铢给她赎身,排场很大。”
“哟,”白墨宸笑,“那不是要跟夫君回中州?”
靠在他手臂上,如家常般絮絮说些闲话。
“知道?沙嫩刚吃官司。”她闭着眼睛,“她差点把婢女给活活打死。”
“为什?”他顺着她语气问。
“为男人呗。”她笑笑,“她有个相熟恩客,来往也有快十年。那天沙嫩想留他过夜,可那个男人推辞说有事要走,她也只好怏怏地放——后来你知道怎着?”
“怎?”他漫不经心地问,看着她白皙脖子。
“嗯,是啊。”殷夜来闭着眼睛笑笑,“多好啊……回到中州,就没有人知道她曾经是个青楼女子。可以脱胎换骨,做个好人家妻子。而且,中州人,毕竟还是回到自己地方才——云荒终究不是们家园。”
“……”白墨宸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握紧她手。
“可惜却不长久。”殷夜来叹口所。
“怎?”白墨宸无可无不可地问,心里却在暗自盘算着半年内即将爆发大战,想着如何说服白帝和朝臣立刻倾力支持自己出兵。
“那个富商本来要带着她回中州,不料就因为平日行事
是……那里有颗朱砂痣,如清欢所描绘那样!而且,在她方才噩梦里,他清楚地看到那颗朱砂痣在以肉眼几乎无法察觉速度,缓缓地移动向脑部——难道所谓“命轮”说法“破军”传说,竟然都是真?
那说起来,明年五月二十日便是大劫之期,那些冰夷蠢蠢欲动,可能会趁机发起场空前大战!怪不得那个俘虏死之前会说出“破军”两个字。
白墨宸手指不易察觉地握紧,眉间有狠厉戾气慢慢凝聚。
耳边却听夜来嗤煌笑,“半夜她听到侧厢里有熟悉声音,过去看,原来却是那个白日里告辞恩客,留宿在自己年轻侍婢房里!”
白墨宸听到这里忍不住笑笑,却不知道该如何评论这种事——这些青楼风花雪月,争风吃醋,在他听来半分趣味也无。若不是为迁就夜来,他早已打起瞌睡。但想起她这些年来不得不待在这种地方,和这样女人结伴而居,耳闻目睹尽是这些钩心斗角龌龊事,心里忽然间就微微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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