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儿听得悠然神往,拍手:“那长大也要出海去看鲛人!”
“傻话。女人家可是不许上船!”父亲拍下女儿头。
“为什呀?”
“是自古以来风俗,女人上船不吉利啊……”
对父女提着鱼竿和鱼篓,在暮色里笑语晏晏地走远。
!快看!”身后传来欢喜惊叫声,那个出来喊自己回家吃饭小女孩直直地抬起手,指着高高望海楼,“那边!神仙,蓝头发神仙!──从水里飞起来,龙样飞过那里去!”
“哪里?”顺着小女儿手指,渔夫看向暮色中望海楼。
深浓暮色里,灯火如珍珠般点点亮起,映照得这座城市璀璨无比。在那样绚烂光影中,渔夫只隐约看到高楼檐角似有抹淡淡珠灰色人影,惊鸿掠,如风样穿过重檐叠嶂,消失在密密雨帘里。
“蓝头发?”渔夫嘀咕,“难道是个鲛人?”
“鲛人是什呀?”小女儿天真无邪地抬起头问。
在望海楼楼头,个深陷进去檐角里,有个人停下脚步,转身看眼那对牵手远去平常父女──夜里微风拂起他蓝色长发,在他肩膀上有处被钩破痕迹,他默默地回过手覆上肩头,血从伤口里沁出,染红他手指。
自从在狷之原上全力逼停迦楼罗后,这路万里奔赴而来,不
“嗯……有点像人,又有点像鱼,虽然看上去有点不男不女,但都长得很漂亮。”渔夫收钓竿,拉着女儿手走入暮色里,路讲着故事,“他们生活在大海里,有蓝色头发和湛碧色眼睛,落下来眼泪会变成珍珠──喏,你喜欢海皇苏摩就是个鲛人啊!”
“哎呀!苏摩大人就是鲛人?”小女儿拍手欢笑,“难怪他那美!”
“是啊……在几百年前那个‘神之时代’里,云荒大陆上还生活着很多鲛人。不过,当光华皇帝结束乱世后,所有鲛人们都回到大海里去啦。”父亲牵着女儿手,循循地讲述着,“知道这里为什叫落珠港?因为九百年前,那些鲛人们就是从这里出发回到故国去,出发前,他们在这里激动得哭──直到现在,还偶尔有人能从港口水底捡到那些鲛珠呢!”
小女儿听得出神,问:“那,现在要看鲛人,是不是定要去他们国家啊?”
“是呀!”渔夫抬起手,指给她看那些挂着三大船王世家旗帜木兰巨舟,“你看,海港里停着这些船,很多都是要从碧落海璇玑列岛经过──那里就是鲛人国度,海市岛也是七海商贸中心,和叶城样热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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