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中,忽听外面声厉啸。风隼偷袭不曾得手,重新拉高,在旗舰船头个回翔,转过身──然而,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只奇兵突入风隼即将撤回本岛时,只见电光掠,有什直射向旗舰主桅杆。
“不好!”副将玄珉脱口。
然而已经来不及,只听嗑啦啦声裂响,主桅杆上面三分之处轰然断裂,倒折下来。从风隼上激射出条银索,准确地打中桅杆,立刻被飞速收回机舱,银索末端还扯着那面白蔷薇帅旗,在夜空里猎猎飞扬。
“帅旗!帅旗被夺!”
仿佛是不能久战,那只风隼击不中,便重新拉高,毫不犹豫地掉头离去。旗舰上炮手尽力抬高炮口,然而那架机械被完美地操控着,迅速升高,不等火炮瞄准就离开射程,在夜幕下悄然离开,竟无人能阻拦。
奄奄息侍卫,厉声吩咐,“快!”
“是!”另外两位侍卫立刻领命,飞奔下去。
“元帅,刚才太危险!属下心都要跳出来!”副将玄珉擦满额冷汗,“万您为这个小小侍卫而出什事,属下……”
“不会扔下属下不管,”白墨宸压低声音,眼神如刀,“打那多年仗,‘宸字军’名声是怎来?还不是都靠着这些兄弟?──刚才你也看到,这孩子是拼死在救啊!”
副将眼睛红下。他也是从个普通士兵开始,跟着白帅路血战升上来,自然也明白主帅在军中无与伦比声望从何而来,又为何会有那多战士为他肝脑涂地。
旗舰主桅杆折断,帅旗被夺,原本完胜战登时便失去光彩。
看着远去风隼,白墨宸蹙眉,“又是羲铮?”
──这个叫做羲铮少将,如今是征天军团里精英,技高胆大,作
白墨宸死死地按住侍卫肋骨间那个巨大伤口,血喷溅他半身。然而,不等军医赶来,在谈话之间那个重伤战士却已经渐渐停止呼吸。死去人手里还紧握着半截军刀,眼睛圆瞪着,似乎还要拼死守卫自己主帅。
白墨宸怔怔地看着那个死去战士,忽然间以手掩面──
这个侍卫还很小,不过十六七岁,不过是个孩子。
军医匆匆赶到,却在尸体边束手无策。白墨宸放下捂住脸双手,殷红血手印令他神色显得沉默而狰狞。“用军旗裹,海葬吧。”他低声道,指着不远处那片尚自汹涌海面,“沉到初阳岛上──用冰族人整个岛屿,来做们战士墓地!”
“是!”两位侍卫齐齐躬身,将死去同伴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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