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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莲花(8 / 15)

铁甲战士齐俯身行礼,黑暗里有数条船掉转头,乘风破浪而去。

那些船共有七条,形状非常怪异,彷佛个个巨大银白色海螺。更奇特是那些船竟然不是木质,发着幽然金属光泽,在波涛里悄无声息地沉浮──只是个瞬间,便漂出十几丈,然后潜入海面以下,只余水面漩涡无声荡漾。

七艘船沉入水底消失后,空荡荡海面上只有物发出晶莹柔光来,彷佛是轮明月从海底浮出。

──那是艘纯银做舟,浮在在没有星月大海之上,散发出种奇特光芒。

船很小,小到只容人乘坐,彷佛片银色叶子──没有舵,没有桨,没有帆,从船头到船尾都雕刻着繁复精美花纹和符咒,细细看去,竟然是以“璇玑”为中心绘制九野星斗分布图:天幕上七星璀璨,其中第七颗星正盛放出强

人都还面露笑容。

场残酷“舞蹈”里,不停有人倒下去。当仪式进行到半时,台上人已经只剩下稀疏二十个。那些“舞蹈”到此刻已经渐渐变形,在隆隆战鼓声里,少年们肢体以不可思议方式扭曲着,闭着双眼迅速地旋舞,满面欢喜。

当鼓声最急切、祝颂最狂热时,奇迹发生

──渐渐地、舞得最快几个人,双足居然离开地面,身体凌空浮起来!

“成功!”当那群少年舞者漂浮而起刹那,人群中发出轰然狂喜,那只传递着金杯终于停住──那个巨杯里美酒已经空,而高台上那群少年里已经只剩下寥寥十数人。那些孩子都悬浮在空中,犹自闭着眼睛,飞快地起舞,姿态诡异。

“好,”忽然间,主持者低低开口,“到此为止。”

毫无预兆地、狂欢至此结束。鼓声顿歇,如雷霆乍收。当长老们手抬起来时,祭台上下所有人都瞬间沉默下去。只有涛声回荡在耳际,波,彷佛命运之手永无休止地按着节拍。歌咏渐止,如风停水上。海面上盏接着盏熄灭,沉入水底,等到最后七盏灯沉没,海面上便彻底片黑暗。

“长老,时辰到?”终于,黑暗里有人低声问。

“到。”另个苍老声音回答,看着高台底下整装待发军人,“去吧,战士们──以破军名义发誓:你们路将由荣耀和梦想照亮,将切黑暗和罪恶都踩踏在脚下!”

“谨尊十长老之命!”无数人起轰然回答,黑暗里只见寒光闪耀,粗砺手按在胸甲上,“等以破军名义发誓,哪怕流尽最后滴血,也要带领圣女去往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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