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其生,海皇再也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自己在孩童时代这段遭遇,而其他知情者,无论如意、还是后来死去三位海国长老,也纷纷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就如切未曾发生。
那个赤之族郡主存在被彻底抹去,再无踪影。
没有人知道,在百年过后,成为海皇苏摩心中是否还残存着那段记忆;正如没有人知道,那个盲人少年在伽蓝白塔顶上和空桑太子妃初次相遇、其实是种冥冥中夙缘。
——太子妃白璎母亲,是赤之族朱颜郡主直系后裔。
虽然历经三代,血脉已经稀薄,但是太子妃白璎依旧有着隔世而来清澈眼神,明亮气质,整个人仿佛是纯白色——即便盲人少年看不见她模样,却影影绰绰能感受到这种气息,和记忆中某个人重合。
上伽蓝白塔顶端,作为个傀儡师陪伴在等待大婚皇太子妃白璎身侧。
那之后,便是天下皆知信史。
盲人少年成为青王斗败白王阴谋中个棋子。他听从青王安排,引诱空桑最高贵少女,又转头在诸王面前出卖她,令其身败名裂。在空桑皇室婚典上,皇太子妃白璎披着嫁衣,从伽蓝白塔顶上跃而下,震惊天下。
白王和青王由此决裂,云荒内乱从此开始。而远在西海沧流帝国借机入侵,从西面狷之原登陆——不出十年,铁骑踏遍云荒。
那是空桑动荡开端,从此,战祸绵延百年。
不,那不是某个人,而只是某个执念、某个隐痛——那,是童年时内心里萌发过、对于光明和温暖向往。
就算那段时间里记忆都已经被否定、就算就算那个影子都已经全部消失,但这种深刻入骨髓向往,却永远无法被抹去。就如有人昔年在孩子内心种下粒种子,无论日后黑暗多浓厚、多漫长,旦有点点光射入、那颗种子便会萌芽,朝着光明生长生长,无可遏制。
就如少年傀儡师遇到白璎那刹那。
身为鲛人奴隶,他不能接触来自统治阶层贵族少女;身为海国领袖,他更不能从内心接受空桑太子
战火开始燃烧时,引
发这切苏摩却离开云荒。
孤独盲人少年带着他傀儡,翻过慕士塔格雪山,去往遥远异乡——他在六合之间浪迹,在日月之下修行,甚至去遥远西天竺,佛陀涅槃之地,在桫椤双树之下顿悟,修习到星魂血誓。
百年浪迹之后,他最终决定归来,为鲛人族而战。
——这,就是史书上关于海皇苏摩所有记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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