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别乱嚷。”时影低声,按住她,“此事极度机密,除白王谁都不知道。”
“这……这……”朱颜团团乱转,眼睛瞪得有铜铃大,飞快地把这些事情在脑子里过遍,却还是觉得有些混乱,“天啦……雪莺她确是怀时雨遗腹子!居然没想起来这回事!”
她抬起头瞪着时影:“你……你难道打算让那个孩子当空桑皇帝?”
“是。”时影点点头。
朱颜想想,并无觉得有任何理由可以反驳,只能讷讷:“让雪莺孩子当皇帝?六王……他们……都同意吗?”
时影停顿下,开口:“永隆。”
“永隆?”朱颜想半天,愕然,“从来没听过皇室和六部里有这个人……他是谁?”
“你自然不曾听说过。”时影看向她茫然脸,嘴角微微上扬,低声,“因为,这个人还没有降生到世间呢。”
朱颜听得满头雾水:“你说什?他还没生下来?”
“是,”
能破例?”
“不能。”时影摇摇头。
朱颜心里刚刚亮起来那点火苗唰地熄灭,再度垂下头去,嘀咕:“就知道不能……你当帝君却不娶白王女儿,他还不得造反?”
时影摇摇头,字顿:“谁说定要当空桑皇帝?”
“啊?”这次朱颜大吃惊,唰地站直身子,定定看着他——时影神色严肃,并无任何说笑迹象。
“如今大司命已死,大神官空缺,空桑有权力认定帝王之血传承人都已
时影颔首,眼神意味深长,“永隆如今还是个胎儿,还要过三个月才能离开母亲身体、诞生在这个云荒——他会是王位新继承人。”
“怎可能……”朱颜讷讷,只觉得不可思议。
“怎不可能?”时影看着她睁大眼睛茫然样子,不由得叹口气,摸摸她脑袋,轻声,“他母亲,你其实也认识。”
“啊!”朱颜震,忽然间明白过来,下子跳起来。
她跳得如此突然,以至于下子撞到时影肩膀。然而她来不及道歉,只是把抓住他衣襟,大喊:“天啦,你……你说是雪莺?她好像是快要生,是不是?——她孩子叫永隆?”
她渐渐明白:“难道你不当帝君?”
“不当。”时影淡淡回答,斩钉截铁。
“你……你怎可以不当!”朱颜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失声叫起来,“时雨已经死……空桑帝王之血已经快要断绝!你要是不当皇帝,还有谁来当?”
“自然还有人来当。”时影却不以为然。
“谁?”她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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