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
知道。”他站起身来，语气已经悄然改变，“既然这是你最后
选择，那尊重你——趁着天还没亮，回赤王府去吧！就当们今天没见过面。”
“…………”她全身发抖，心里天人交战。
“重明！”时影转过身，召唤神鸟，“送阿颜回去。”
重明神鸟咕噜
声，懒洋洋地拍打下翅膀，翻起四只眼睛看看这边，却居然扭过头去，压根没有理睬他呼唤。
“重明！”时影厉声。
得呼吸都要停住——他语气很平淡，里面却有极深疲倦和绝望，令她听得全身发冷，却无法反驳。是，即便是到这样绝境，他依旧还能如此冷静！
“不！”她忍不住叫起来，“你不能这样过辈子？”
“那还能如何呢？只能在各种坏选择里、挑选个略好。”他眉梢微微动下，看向她，眼神却是平静，“没有别选择——因为，你并没有给那个选择。”
“……”朱颜身子猛然晃晃，忽然而来刺痛让她瞬间崩溃，有泪水再也无法控制地夺眶而出，接二连三地滚落她面颊，她全身开始剧烈发抖，却不能说出句话。
“你哭？”他看着她表情，眼眸里有丝不解，“为什
？”
重明神鸟翻个白眼，终于飞掠过来，却在半空转身，化成鹞鹰大小，停在他肩膀上，咕咕低语几句。时影刚要说什，脸色却凝住，眼神瞬间变得分外可怕。
“什？”他看眼重明神鸟，“你说是真？”
重明神鸟咕声，懒洋洋地翻个白眼，看看边朱颜，唰地振翅飞起，头也不回地离开白塔绝顶，竟是将两人撇在原地。
“等下！”时影厉声，把拉住正要转身走下白塔朱颜。
朱颜吓跳，回头看他
“……”她哽咽着，不知从何说起，只难受得全身发抖。
时影凝视着她，语气意味深长：“阿颜，
早就和你说过，如果你不愿意嫁给白王儿子，定设法替你取消这门婚事……可是你非要说你是自愿联姻。就算到现在，你只要再说句不愿，样可以让你自由——可是，你为什什也不肯说、还再拒绝？”
“因为……”那瞬，她心头巨震，几乎就要脱口而出。然而那些话涌到舌尖，却又硬生生地凝结——巨大情感和巨大责任在争夺着她心，只是瞬，便几乎把她生生撕裂。
时影直在等她回答，而等来只有高空呼啸风声。许久，他终于摇摇头，苦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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