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
脑子
片空白，就这样被他拉扯着下
战车。渊拉着她转到个僻静无人街角，指着前面路口，道：“好，到这里就安全——趁着现在人还不多，你马上回去吧!”
“啊?”她愣下，思维有些迟钝。
“天亮之前，马上回赤王府行宫去!”渊咳嗽着，字句地叮嘱，“记住，永远不要让人知道你今天晚上出来过，不要给赤之族惹来任何麻烦——忘记
，从此不要和鲛人、和复国军扯上任何关系!”
“可是……你怎
办?师父还在追杀你，”她声音微微发抖，“你，你打不过师父!”
“战死沙场，其实反而是最好归宿，”渊声音平静，神色凝重地对她说这番话，“阿颜，和你师父为各自族人和国家而战，相互之间从不用手下留情，也不用别人来插手——哪怕有天杀他，或者他杀，也都是作为个战士应得结局，无需介怀。”
吗?”
这次渊终于转过头看她眼：“什?”
“……是你子孙吗?!”少女坐在战车上，看着这个已经活两百多年鲛人，脸色发白，“你说高祖母是你情人!你说她和丈夫只是维持形式上婚姻!那，她，她生下来孩子，难道是你……”
渊没有说话，只是看她眼，欲言又止。
朱颜恍然大悟，颓然坐回车上，捧住自己头，脱口道：“所以，这就是你把当孩子看原因?天啊!原来……你、你真是高祖父吗?天啊!”
“……”朱颜说不出话来，眼里渐渐有泪水凝结。
“再见，小阿颜，”渊抬起手指，抹去她眼角泪水，声音忽然恢复童年时那种温柔，“你已经长大，变得这样厉害——答应，好好地生活，将来要成为不起人，过不起生。”
“嗯!”她怔怔地点头，眼里泪水颗接着
她心潮起伏，思绪混乱，时间说不出句话来。
多可笑!她竟然爱上自己高祖父?那个在百多年间凝视和守护着赤之族血脉人，那个陪伴她长大、比父亲还温柔呵护着她人，竟然是自己血脉起点和来源!
这交错时光和紊乱爱恋，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她在车上呆呆地出神，不知不觉已经接近群玉坊。这里是叶城繁华街区，虽然天刚蒙蒙亮，街上却已经陆续有行人。在这样地方，辆战车贸然闯上大街，显然是非常刺眼，会立刻引起巡逻士兵关注。
渊当机立断地在拐角处勒住马，低喝：“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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