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苏摩情不自禁地欢呼出声来，那张苍白
小脸上充满
惊喜，湛碧色双瞳熠熠生辉，露出雀
苏摩脸上被糖纸覆盖着，看不出表情，许久才“嗯”
声，道：“那你也不许给
套上黄金打项圈!”
朱颜哑然失笑：“你还当真?开玩笑吓你呢，你这小细脖子，怎
受得那重纯金项圈，还不压垮?”
苏摩拿掉眼睛上糖纸，尖利地看她眼，半信半疑地“哼”声，脸色瞬间又阴沉下去朱颜知道这孩子又生气，便从桌子上拿起张糖纸，笑眯眯地道：“来，看给你变个戏法，好不好?”
苏摩眼眸动动，终于又看过来。
她将那张薄薄纸在桌子上铺平，然后对角折起来，压平，手指轻快灵巧地翻飞着，很快就折出个纸鹤形状来。
握紧小拳头才慢慢松开来，低声道：“阿娘当然没有骗。”
“那说来，你没有父亲，也无家可归?”她凝视着眼前那片变幻光之海，叹口气，抬起手将那个孩子搂在怀里，“来。”
“嗯。”孩子别扭地挣扎下。
“苏摩这个名字，是古天竺传说中月神呢……据说祂长得美貌绝世，还娶二十几个老婆，非常好命。”朱颜想起师父曾经教导过她天下各处神话典籍，笑道，“你阿娘给你取这个名字，定是非常爱你。”
苏摩哼声：“那多老婆，有什好?”
孩子冷哼声：“也会。”
“哦?”朱颜白他眼，“这个你也会吗?”
她将那个纸鹤托起，放在嘴边，轻轻吹口气——那只纸鹤动起来，舒展开翅膀，在她掌心缓缓站起，扑簌簌地飞起来，绕着灯火开始旋转。
“哇……”苏摩看得呆住，脱口惊呼。
那只纸鹤绕着灯转圈，又折返过来，从他额头上掠过，用翅膀碰碰他长长眼睫毛。
“那你想要几个?”她忍不住笑声，“个就够吗?”
孩子扭过头去不说话，半晌才道：“个都不要。女人麻烦死。”
“哈哈哈……”朱颜忍不住笑起来，捏捏他小脸，“也是，等你长大，估计比世上所有女人都美貌——那里还看得上她们?”
苏摩愤愤然地把打开她手：“别乱动!”
朱颜捏好几把才松开手，道：“等你身上病治好，你如果还想走，就送你回大海去。”她揉揉他水蓝色柔软头发，轻声在他耳边道：“在这之前就不要再乱跑，知道吗?你这个小兔崽子，实在是很令人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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