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听说
多少年
。多少英雄死去，多少王朝覆亡，只有它还在，冷冷地俯瞰着这
切宛如个沉默不语
神。
赤王望向那座白塔，遥遥抬起手：“阿颜机缘，说不定，就在那里。”
当赤玉指着那座白塔，说出那句意味深长话时，大约没有想到在伽蓝白塔顶上，也有个声音同时提到他。
“今天赤王向朝廷上奏章。”
那个声音是对着面水镜说，说话是个四十多岁男子，穿着空桑司天监袍子，大约四十多岁，看上去精明谨慎。
得去试试。”王妃推他把，瞪丈夫眼，“为阿颜人生大事，你这张老脸也不算什
要紧。去试试!”
“好，好，”赤王苦笑，“等
见白王再说。”
夫妻两个人坐在王府庭院里，在月下絮絮闲话。
“服侍阿颜那两个侍女，你把她们怎样?”沉默片刻，王妃轻声问，“整个王府都没找到踪影，莫非你——”
“不要问。”赤王声音忽转低沉，“她们知道得太多。”
水镜另头坐着穿着黑色长袍王者，却是远在紫台青王，冷冷问：“是苏萨哈鲁事情?”
司天监躬身道：“是。殿下消息真快。”
水镜另头青王冷笑声：“据所知，应该是时影平定吧?呵，居然让赤王这家伙先上奏章抢功劳?”
“大神官性子贯淡泊，倒是从未有争功心思。”司天监道，“赤王他还在奏章里替大神官美言番，几乎把所有功劳都推到他身上，自责管理西荒失职，说将不日亲自到帝都来请罪。”
“谢罪?”青王眉梢挑，眼里掠过嘲讽表情，“他倒是乖觉——这事儿若不是平得快，他自己也脱不干系。他那个女儿朱颜，不是许配给大妃儿子?”
“……”王妃倒抽口冷气，也压低声音，“万阿颜再问起来怎办?”
“没事，那丫头忘性大，见异思迁得很，转头就忘。而且，不是下个月就要带她去帝都?”赤王抬起头，看着大地尽头那座高耸入云白塔，眼神辽远，“这去，她将来还回不回这个王府，都还说不准呢……”
月光下，有道淡淡白影，伫立在天和地之间。
那是镜湖中心伽蓝白塔，云荒心脏。
七千年前，空桑历史上最伟大帝王——星尊帝琅玕听从大司命意见，驱三十万民众历时七十年，在伽蓝帝都建起这座六万四千尺通天白塔，在塔上设置神庙和紫宸殿，从此后独居塔顶，郁郁而终，终身未曾再履足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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