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皱眉头,问:“就怎?”
她这点微末功夫,还能威胁他?
然而朱颜气急,把心横,大声道:“你要是敢打,就叫非礼!把外面人都叫进来!有那多人在,看你还敢不敢当众打?”
“……”时影脸刷地沉下来,玉简停在半空。
“不信你试试?快放!不然就喊人过来!”她第次见到师父犹豫,心里喜,不由得气焰更旺,“来人啊!非——”
生出白色藤蔓,把她捆得结结实实,“刷”地拖回来,重重扔在帐子里羊皮毯子上,动弹不得。
时影语声变得严厉:“别不懂事!”
她被捆着横拖回来,满头满脸雪和土,狼狈不堪,气得要炸,不停地挣扎,然而越是挣扎那条绳索就捆得越紧,不由得失声大骂:“该死,你……你居然敢捆?连爹娘都不敢捆!你这个冷血死人脸,快放出去!不然——”
然而话说到半,忽然间刹住车。
“再敢乱叫,小心挨板子。”时影低下头,冷冷地看着她,手里赫然出现把尺子样东西,却是枚玉简。
话音未落,玉简重重地落在她后背!
她吃痛,下子大叫起来,想叫玉绯和云缦进来救命,然而却发现嘴里被无形东西封住,吐出每个字都消失在唇边,变成极轻极轻呓语。她知道师父在瞬间释放结界,心下大惊,竭尽全力地挣扎,想破除身上禁锢,然而却丝毫不管用。
玉简接二连三地落下,发力极重,毫不容情。她只痛得龇牙咧嘴,拼命叫喊挣扎,然而越是挣扎绳子就越紧。
这样责打,自从十三岁回到王府之后就从未有过。
那刻,朱颜吓得倒抽口冷气,顿时声音都没——这把玉简,是师父手里变幻万端法器,有时候化为伞,有时候化为剑……但是当它恢复原型时候,却是她童年时噩梦。
因为,这经常意味着,她要挨板子。
在九嶷山那四年里,她因为顽劣,几乎是隔三差五都要挨顿打。背不出口诀,画不对符篆,出去玩没有修炼,修炼得不对走火入魔……大错小错,只要旦被他逮住,轻则打手心,重则打屁股,每次都痛得她哭爹喊娘要回家,奈何天极风城远在千里之外,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时隔多年,如今再看到这把玉简,她依旧是后背紧。
“你……你敢打?又不是八岁小孩子!”她气急,嚷起来,“十八岁!都死过个丈夫!是赤之族郡主!你要是敢打,……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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