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
加罗城，她
路向西，蓝天沙地，远处
橄榄树林绵延
宋冉哼着天空之城调调，回到旅馆，进门就把行李包翻遭，挑出件裸粉色外套打算明天穿。趁着没停水她赶紧洗头洗澡。头发半干时候绑条麻花辫盘在头上，明天就有卷发。
晚上九点，太阳渐渐西下。外头天还是亮。宋冉这几天太累，有些犯困，早早上床睡觉。
上午六点，通电话把她吵醒，是电视台。东国局势突变，她有新任务——去东国和埃国边境城市哈颇，报道边境难民。即刻出发。
宋冉说好。
她翻身下床收拾东西，看到那件裸粉色外套才想起将辫子拆。她将头卷发随意绑成马尾，粉外套塞进包里，换身灰色衣服。她迅速收好行李，经旅馆前台租辆车。
“第五大道，第……”李瓒停下思索，说，“明天
们去巡逻，你要不跟着起？”
她抿抿唇：“不会给你添麻烦
？”
他轻笑起来：“你能给添什麻烦？”
她心跳漏，轻轻点头：“好啊。”
“行。到时起。”
时，他抽屉里就放着把口琴。
她顺着那悠悠曲调走过去，在他身后两级台阶上坐下，托腮静听。操场上，黄沙漫漫，夕阳挂在天边，像颗咸蛋黄。
李瓒吹完，口琴在手指间转动圈，抬头看向远方。他余光察觉到什，回头看，见是她，意外之余，抹微笑在唇角缓缓绽开：“什时候来？”
“刚才经过，听见你吹口琴，就坐下听会儿。”她说，“也准备要走。”
“噢。”
早上七点，宋冉把行李搬上车，出发。她绕去驻地，跟站岗士兵说，如果看到李瓒，就说她有任务，离开加罗。
士兵应允。
清晨街道还很安静，灿烂阳光笼罩着寺庙楼宇。宋冉开着车，任熟悉景色路流过。她知道，她可能再也不会回到这座城市。
又或许未来某天她再回来时，这座城已在战火中面目全非。谁知道呢。
她有丝惆怅与不舍，但更多是隐隐紧张和激越——她在点点走向这个国家真正伤疤。
“那……”她还没好意思开口，他说，“上午九点？”
“好。”
“驻地门口见？”
“嗯。”
……
几个战友要回，叫他起。
李瓒看宋冉，低声：“先走。”
她点点头，见他擦身而过，“李警官……”她又叫错。
“嗯？”他回头。
“那天你说加罗城形势不稳定，不要乱走。但明天需要上街拍摄，走那几条道会安全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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