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老板端上切好烤肉面饼和煮豆,外加小盆清水,洗手用。
李瓒下巴指下小铝盆,说:“你先洗吧。”他扬扬自己手,“这手下去,水就黑。”
“噢。”宋冉将手浸在水里,轻轻搓两下。
李瓒瞧着,第次注意到女生手竟会那细腻,白白嫩嫩,小小;他看半晌,悄然移开目光。
很快,宋冉把铝盆推过来给他,他洗完手,又将脸随意擦下。
李瓒有所察觉,轻声说:“你要觉得不舒服,们换个地方。”
宋冉不愿麻烦,道:“不用。也不是美女,没什好看。再说,这家烤肉闻着很香。”
李瓒怕她不自在,选最外边靠街道桌子。两人点特色烤肉,面饼和煮豆子。等上菜功夫,李瓒忽然微笑下,说:“怎就不是美女?”
“还是有自知之明。”宋冉小声说,见他笑,知道他心情不差,这才发问,“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哪边?”
傍晚加罗城是热闹。尤其军队驻地附近这几条街,店铺照常营业,行人往来如织。小孩子在街边踢皮球,也不用担心下秒碰上意外。
宋冉跟着李瓒往回走,街上人声嘈杂,他俩却路没怎说话。
他不讲话,她揣测不出他心思,干脆也闭嘴不语。
李瓒倒不是心情不好,而是耗天,实在疲乏。
路经家当地餐馆,烤肉飘香四溢。
面饼卷上烤肉,缀上煮豆子,别有番滋味。宋冉口气吃四张卷饼,碗煮豆,很快就饱。
不知是不是军营里带出来习惯,李瓒吃饭时很安静认真,并不讲话聊天。卷肉时候,烤肉片块块摆在面饼上排列得整整齐齐,然后叠被子似将面饼皮层层叠好。这才送到嘴边。
宋冉有些忍俊不禁,但也没开口打扰他。
街边有个维和兵经过,手里抛着颗苹果。宋冉瞅见,随口说:“这里苹果超级贵。”
李瓒正咬下口面饼,抿着嘴巴抬头看,那人抛着苹果走远。他问:“你喜欢吃苹果?”
宋冉拇指往身后指指——美军驻地方向。
“没问题。”李瓒说,“这种人,打服就好。”
宋冉没料到他会说这种话,没忍住笑。
“你笑什?”
“没。”她摇头。
李瓒扭头问她:“饿没?”
宋冉原打算回住处吃,反问:“你饿啦?”
“嗯。”
“……那就在这儿吃吧。”
餐馆里客人不少,但大部分是附近驻地维和兵,陡然走进来个女性外国人,士兵们目光都有意无意往宋冉身上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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