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那
大
雨，她忽然发现，以前没觉得，她还蛮喜欢梅雨季节。喜欢死
。
但窗外很快出现熟悉街景，到北门街。
还没走到青之巷，巷子口收窄，几辆家用车停在巷子里，堵去路。
李瓒试几下，开不过去。
宋冉说：“就停这儿吧。”
“嚯。”他轻笑
声。
宋冉见状，也笑着吐槽：“梁城这几年到处修地铁修路，好好城市弄得跟大农村大工地似。交通指示也隔三差五地换。”她说：“
们同事每月光吐槽这个，就能写几篇社会新闻。”
李瓒起先用心避着路上水坑，没接话，几秒空白后或许是察觉到不妥，不紧不慢地捡起话题，问：“你做国际新闻？”
“嗯。分得没那清，国内也做。”宋冉问，“你看梁城卫视？”
“看。”他微低头，食指挠挠鬓角，说，“最近好像在播那什，《战前?东国记》。”
宋冉说：“当时忘记跟你说谢谢。……所以直想找你，跟你道谢。”
李瓒说：“不用客气。应该。”
他语气寻常随意，并未当作是什救命大恩。在他看来，那不过是他职责使命，正如记者报道新闻，交警指挥交通样——应该。
宋冉原本还有些什要说，但又无从说起。
她微吸口气，整个城市都是潮湿，她感觉呼吸进肺腔全是雨水。
说完，前方出现红灯。
他停车。
分三十秒。无限漫长红灯。
路口没有任何车辆经过。行人也没有。
车内静悄悄，他手指无声轻叩着方向盘。
宋冉问：“好看？”
李瓒反问：“你参与？”
“噢。……那个节目是策划。……大部分资料也都是记录。”
李瓒这下看她眼，说：“挺不错。”
“噢。”她唇角微弯，眼睛亮亮好似在闪光。
走过条街，李瓒又打下方向盘，宋冉回神：“诶！……那儿不能走。”
他刹车，扭头看她。
宋冉迎着他纳闷眼神，忍着丝笑意：“……那边是单行道。”
他换个档，把车倒回两米，再换挡，重新上路，奇怪道：“什时候改？”
“前几周。”
宋冉拨着耳边头发，转过头去看窗外，只有玻璃上近在咫尺雨幕。
她看向前方，雨刮器扫过，红色倒计时在流淌。
她蓦地想起上次倒计时，扭头看，他亦盯着红灯计数器。
她忽然轻声说：“你救过。记得？”
交通信号灯刚好转绿，他打着方向盘，扭头看她眼，淡笑说：“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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