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想象下那种场面,暗自腹诽:你们家娃都那奇葩?
她戳着盘子里玉米粒,忽然想起淮生做饭样子,随口道:“言格,淮如出逃事很奇怪。有手铐,进女厕所时有女警陪着。可司瑰说女警什都不记得,像灵异事件。”
他“嗯”声,把玉米餐盘端到她面前,离她最近。
“最近太忙差点儿忘。那天问淮生为什跳楼,他说他很痛苦,但没想跳楼。也不知怎,醒来就在医院里。他甚至不记得去过楼顶。”
言格淡然喝汤,这些早在他意料中。
他背上感觉还是那熟悉,安全又牢靠,带着他特有香味。甄意闭着眼睛,半梦半醒,紧紧搂着他脖子,唇角弯起幸福笑意。沉迷半晌,忽然想起来,说:“言格,车门没关哦。”她鼻息喷在他脖子里,像羽毛,痒痒。
他稍稍不太适应,想揉揉脖子,可手心背着她。回头看,她脑袋歪在他肩上,脸颊肌肤在夜色中显得很轻很薄,长长乌黑睫毛小梳子样安静地低垂着。明明睡得不太清醒,还记惦着这种事。“没事。”
“哦,那就好。”她喃喃,隔会儿,又在他耳边呼气,“言格,要吃松仁玉米。”
又是温热呼吸吹进他耳朵里,好痒。
路灯迷离,树影斑驳。
“现在想,所有人死都很奇怪。”甄意咬着筷子,“唐裳,宋依,崔菲,还有未遂淮生。”
言格点头,示意在听。
“宋依站在楼上,开始话语坚决,后来语速变慢,说明犹豫,可突然就……崔菲更奇怪,还没开始审案,且红豆那小,她怎舍得?”甄意蹙眉,“也不懂她们为什选择跳楼,这样死太惨烈。至少选不痛苦。”
这下言格开口:“没有不痛苦死法。”
甄意质疑:“看电视里很多人割腕,放进水里开出血花。”
甄意洗完澡,睡意全无。她裹在浴巾里,趴在沙发上盯着厨房那边人,两眼冒心心。
言医生卷着衬衫袖子,正有条理地切菜煮菜。她哪里是想吃他做菜,她想吃他人!她翻个身子,吃吃地笑。可真等到饭菜上桌,她才知肚子都饿空。
言格头次做饭,居然非常好吃。
甄意往嘴里塞东西,不满地抗议:“不公平,为什男人做菜比女人好吃?好喜欢做菜,可难吃死。你看你,第次弄就这好吃。”
“感觉像实验样。”他盛碗紫菜汤递到她跟前,“弟做饭连量杯天平滴管游标卡尺都用上。在美国时,言栩特喜欢去他家吃饭,每次都要帮他量食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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