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好痒!甄意差点没忍住个激灵。
“昂~有痒痒肉!等下。”她托起他头,手赶紧在腿上搓搓又揉揉,“呼,这下好。”她手指深入他发间,也叫他头皮发麻,心弦轻颤。
她腿确很舒服,柔软弹弹,像果冻,他又想睡。喝下许莫药后,他花很长时间自催眠,现在总算好。只是,似乎用力过度,心灵和思绪都有种静得起不来无力感。
他脑袋有点儿沉,安枕在她腿上,心里
他坐起来,头歪,便靠在她肩头。
甄意瞬间静止,仿佛他靠进她心里。阳光走过地毯,照在她光着脚趾头上,暖暖。
她轻轻揪着手指,动不动,身体好像僵掉。
唔,不知是因为在病痛中,还是因为言栩沉睡,他这些天格外柔弱。
她小心翼翼地扭头看他眼,他合着眼帘,睫毛又黑又长,鼻梁高高,呼吸有些沉,却还均匀。
个劲儿地笑,“就是刚才看到个特闷骚男人。”
言格极轻地拧眉,他并不理解“闷骚”意思,但这种词汇肯定不是他。他只听到“男人”,哪个男人能让她笑得这样开怀?
胸口有点儿郁结,他闭闭眼。为什那个男人也跑来医院?想想,清淡地说:“甄意,你刚才说那种男人,不好。”
“诶?”甄意好奇,“为什不好?挺喜欢。”说着,把剥好山竹递到他嘴边。
他不吃,别过头去。
不是说躺累,怎才坐起来就靠肩膀上睡,又不是枕头。甄意腹诽,又窘窘地望着天。心里纳闷,嘴上却没说。
想起司瑰偶尔靠在她肩上,才靠上去就跳起来踹她脚:“甄意啊,你长点儿肉吧!硌死。”她挺好心,小声嘀咕:“舒适度很差吧……”
“很好。”他闭着眼睛,声音仍然虚弱,轻轻飘进她耳朵里。
好心房主对租客建议:“你可以靠在腿上,腿上肉比较多,像天鹅绒枕头,你现在用是荞麦枕。”
“荞麦枕对身体好。”他说。说完却身子斜,枕去她腿上。
她也不劝,过会儿,他又回头看她。她边吃边笑,像吃什不对劲药,或者被人点笑穴。
“……”言格被她笑容弄得不自在,且他躺着,她坐着,近距离看着他,有种她瞬时会从天空上吻下来感觉。他更加不自然,动下,想别过头去,却又不太想。
她眼眸纯净,凝视他几秒,问:“要坐起来吗?躺久不舒服吧?”
“嗯。”他试图起身。
甄意赶紧擦干净手,去扶,顺势坐在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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