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眼睛又要泛红。“言格……”她低低地唤他,心疼又难过。上前步,试探地去捉他手。想说什,欲言又止。
片刻前,他周身散发着不可靠近冰凉气质,听出她言语中惶恐和忐忑,便敛下去。
他转眸过来,看她几秒,终究坐在院中石凳上,让医生给他重新处理伤口。
言母看着甄意,神色莫测。她跟在言格身旁,紧张兮兮,不停地小声叮嘱:“医生,你轻点儿啊。”
言母扭头看安瑶:“开始,言栩就拦截调查你人,你小时候做过事便隐瞒下去。可都知道。因他如此费尽心思,不想拆穿,就装作不知。每个人都会犯错,改正就好。但这次……”言母手中纸张扔到她面前,“你接近言栩究竟是什目?刚才他说话你都听到,你把他变成什鬼样子?”
几位黑衣人和提着药箱医生走出。没有言栩身影。
言格上前夺过药箱,摔在地上,针管药瓶药片全摔出来。甄意没见过言格如此,惊住。
夜色中,他侧脸冰冷得可怕,拳头紧握着,手背上青筋绷起:“你给他打催眠剂?”
“必要时候也会对你这做。”言母绝美脸上带着不可抗拒威严,看甄意眼,“言格,想保护你想保护人,就别做不允许你做事。和以前样,为保护你们,可以伤害任何人,包括你们爱人。”
甄意脊背发凉;言格侧脸苍白,受伤肩膀上开始渗血,伤口裂开。
“没有。”安瑶摇头,“爱他,没有任何目。”
“爱他就为你给他带来灾难去负责。”
安瑶亦是平静,说:“阿姨,即使你不要求,也会自首。只是……”她把那些纸张捡起来丢进旁香炉里,火焰撩起,映得她眼睛红红,“这里面事不要告诉言栩。”
“知道什对他
言母走下台阶,在安瑶旁边停下,表情比夜风还冷,再也没和善婆婆样子:“警察半小时内到。安瑶,你知道怎做。”
或许是快到初秋,夜里风竟有凉意,沁进皮肤里叫人战栗。山涧古园林里灯光朦胧,从天上看,像幽林里浮着银河。这星河角静谧院落里,只有风吹驱邪铃丁零作响,像久远而上古梵唱。
言格立在青石院落中央,肩头血点点渗开,清俊脸在夜色里白得像纸。
言母着件黑白撞色长裙,气质绝伦。她手中拿着小沓纸,走到言格对面,看眼他伤口,又看眼医生。个眼神便叫医生紧张,立刻去看言格伤势。
“走开。”他冷冷地说。医生便不再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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